回到院子的瞬間,柳凝歌癱倒在了榻上,衣衫被汗水浸透,渾身皮膚都泛出了淡粉色。
“王妃,您怎么樣了,屬下該怎么做才能幫您?”白珂嗚咽著,嚇得手足無措。
“你出去吧?!彼幌M@么狼狽的模樣被旁人見到。
“王妃,屬下怎么能在這個(gè)時(shí)候離開?!?
“聽話,出去?!?
白珂死死咬著唇,扭頭走出了房間。
如若王妃今日真的出了事,她一定以死謝罪。
榻上,柳凝歌蜷縮成一團(tuán),難耐的悶哼著。
她心中默念,從實(shí)驗(yàn)室里取出一堆藥物,不管不顧的往嘴里塞去。
可這些藥根本沒有任何效果,身體里仿佛有數(shù)千萬只螞蟻在啃食,痛苦至極。
她不畏懼死亡,可這種死法未免太窩囊了點(diǎn)。
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,床榻上的被褥被染上了血色。
柳凝歌仰起頭,再次握緊了銀簪,抵在了脖頸上。
她的瞳孔里映出了北疆的黃沙,漫無邊際的草原,還有秦禹寒……
不,不能死!
還有兩個(gè)時(shí)辰,只要沒有咽氣,就不能放棄。
‘砰!’
門再次被打開,柳凝歌壓抑著蝕骨的浴望,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“不是讓你別進(jìn)來么,出去!”
“……”
沒有回應(yīng),只有越來越近的腳步聲。
“你……”她正要開口,唇驀的被吻住。
一股清幽的檀香味涌入鼻翼,她愣了良久,反應(yīng)過來后,用力攬住了男人脖頸。
藥性勾出了本能,也帶出了最深處的渴求與浴望。
秦王褪下她的衣衫,指尖避過那處還未來得及處理的傷口,每一個(gè)動(dòng)作都滿含憐愛。
“讓你照顧好自己,你就是這樣照顧的么?”
柳凝歌耳朵里‘嗡嗡’作響,聽不清他在說什么。
“王爺?!?
“嗯,為夫在?!?
“禹寒……”她不顧一切的抱緊男人的腰身,眼里蘊(yùn)著一層水霧。
這種眼神實(shí)在太過致命,秦禹寒不再克制,打落紗簾,與身下女人抵死纏綿。
城外小院——
沈策提著嚇傻的賈詩靈,毫不憐香惜玉的丟進(jìn)了黑漆漆的房間。
女人本就病弱,這一丟,差點(diǎn)摔得她骨頭斷裂,“師兄,我這樣做都是為了幫你??!”
“幫我?!”沈?qū)④姴铧c(diǎn)被氣笑,“在你眼里,我就是這種趁人之危的卑劣之人么?”
“你不是喜歡柳凝歌嗎?這么好的機(jī)會(huì)就在眼前,只要有了夫妻之實(shí),她就徹徹底底成為你的人了,師兄,這么難的的機(jī)會(huì),你怎么能白白放過?!?
“夠了,我從前覺得你雖然惡毒,但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,現(xiàn)在才明白,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別人的同情?!?
“師兄,你要對(duì)我做什么!”
沈策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冷戾,“當(dāng)然是以牙還牙!”
他拍了拍手,喬羅從暗處走出,看著賈詩靈的眼神像在看著一個(gè)死人。
“你、你想做什么!”
喬羅什么都沒說,用力捏住她的下巴,喂下了一粒藥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