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詩靈側(cè)臉看向她,“你跪下做什么?本郡主很嚇人么?”
“郡主,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,可這樁婚事是皇上所賜,若是不從,就是違逆圣旨,會被砍頭的?!?
“呵,本郡主現(xiàn)在才明白,阿爹為何不愿入朝為官?!?
在皇城里,即便身份再高,也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。
皇帝是九五之尊,旁人的前程,只是他輕飄飄的一句話。
魏遠就是陰溝里的臭蟲,連看一眼都嫌臟,一想到要嫁給那種人,她就反胃。
“蘭兒,你說要是魏遠死了,本郡主是不是就不用嫁給他了?”
丫鬟驚恐抬起了頭,“郡主,您要殺人么?”
銅鏡前女人沒有說話,而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。她俯下身,扶起了丫鬟,“蘭兒,本郡主這些日子應該待你不薄吧?”
“郡主對奴婢很好?!?
“既然如此,現(xiàn)在也該輪到你報恩了?!?
“郡主,您要讓奴婢做什么?”
賈詩靈溫柔的撫摸著丫鬟的臉,游走的指尖像沾有劇毒的藤蔓,蘭兒渾身哆嗦,眼里盛滿了恐懼。
“去殺了魏遠,只要他死了,本郡主會保護你一家老小富貴無虞?!?
“不,奴婢只知伺候人,做不來這種事,郡主,您饒了奴婢吧,求您了。”
“是殺了魏遠,還是等著為家人收尸,你自己選?!?
“……”蘭兒掙扎良久,絕望的磕了個頭,“奴婢都聽郡主的?!?
“這才乖?!?
沈策想讓她嫁給那種臭蟲,做夢去吧。
日子還長,結(jié)局如何誰也說不準,他們走著瞧!
翌日清晨,秦禹寒出門為賈詩靈安排成婚瑣事,柳凝歌洗漱妥當,坐在院子里納涼。
知夏奉上一盤新鮮的果子,每一顆都晶瑩剔透,“王妃,這是折影剛剛送來的,說是西域那邊才有的珍品,您快嘗嘗。”
“嗯?!绷枘罅艘涣7旁谧炖铮肟谇逄?,的確是佳品,“不錯?!?
“王妃喜歡就好,明日就是壽安郡主大婚之日了,您要去赴宴么?”
“當然要去?!边@樣熱鬧的事,她怎么能錯過。
主仆兩人正說著話,卻見折影帶了個畏畏縮縮的女子走進院子。
“王妃,這人自稱是賈詩靈的貼身婢女,說要求見您。”
柳凝歌打量了一眼,的確很眼熟,“你來尋本宮有何事?”
蘭兒跪在了地上,“王妃,求您救救奴婢?!?
“哦?賈詩靈要殺你?”
“不,郡主威脅奴婢為她辦事,若不答應,就殺了奴婢的家人。”
知夏最憎惡這種行為,憤恨道:“動不動就拿家人威脅旁人作惡,真是卑鄙。”
柳凝歌挑眉,“她威脅你什么了?”
“郡主讓奴婢殺了魏公子。”
“嘖。”那女人腦子轉(zhuǎn)的倒是挺快,想用這種法子躲避婚事,“你為何篤定本宮會幫你?”
蘭兒道:“奴婢不敢確定,只能拿全家的性命做賭注。王妃,您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,求您幫幫奴婢吧。”
“活菩薩這三個字本宮擔不起,她讓你如何殺魏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