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妥當后,柳凝歌又去看了眼白珂。
打完抗生素,她感染的情況得到了緩解,估計再有十幾天就能徹底痊愈。
知夏:“王妃,您今日有什么安排么?”
“稍后進宮一趟,有些事要辦?!?
“是?!?
用過午膳,柳凝歌乘坐馬車進了宮。
距離上次給宸妃把脈已過去了好幾日,她孕吐的反應很嚴重,身體也肉眼可見的浮腫了起來:“王妃,我現(xiàn)在吃什么吐什么,不會影響到孩子吧?”
“還是得保證足夠的營養(yǎng),吃不下東西就多喝點湯。”
宸妃撫摸尚未隆起的腹部,神色萎靡,“皇上最近三天兩頭過來,時不時詢問孩子的情況,我真擔心事情有一天會暴露?!?
“秦竹有沒有找過你?”
“找過,他讓楓木送了許多滋補的藥材來,還警告我聽話,否則就殺了我。”
柳凝歌瞇起眼,“你見到楓木時,他是何反應?”
“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但我能感覺出來,他應該很痛苦。”
一邊是效忠了多年的主子,一邊是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,楓木夾在中間,不痛苦就怪了。
“常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,下次楓木再來,你可以試著吐露心意,再多提一提孩子?!?
“沒用的。”趙憐月苦澀道,“在他眼里,效忠慎王才是最重要的?!?
“試一試總歸沒壞處?!比羰悄懿叻礂髂?,那么對付秦竹就會容易得多。
宸妃嘆息,“我盡力而為吧。”
“嗯?!绷栌譃樗_了一劑調理身子的藥方,“最近后宮里有沒有人找你麻煩?”
“我現(xiàn)在母憑子貴,是皇上的心頭肉,那些妃嬪不敢造次?!?
“那就好,宮里女人多,是非也多,你切記萬事小心,除非必要,否則不要輕易踏出殿內?!?
“好,我記著了?!?
交代完后,柳凝歌提著藥箱走出了椒房殿,剛走到太醫(yī)院拐角處便撞見了慎王。
兩人已有許久未見,秦竹還是老樣子,臉上永遠掛著溫文儒雅的笑虛偽容。
“秦王妃不是應該在煉丹房為父皇煉制丹藥么?怎么到后宮去了?”
“宮內有幾位娘娘身子不適,臣妾是女子,診治起來比太醫(yī)們方便許多?!?
“原來如此,王妃可真是心善,放著榮華富貴不享,甘愿到這里做些伺候人的活?!?
面對他的嘲諷,柳凝歌面不改色,“王爺說笑了,臣妾是大夫,對于醫(yī)者而,沒有伺候人這種說法。”
“秦王妃牙尖嘴利,本王說不過你?!?
“牙尖嘴利總好過笨口拙舌,若無其它事,臣妾先行告辭?!?
“等等。”秦竹攔住了她的去路,“秦王妃,壽安郡主怎么說都是秦王師妹,你設計讓她嫁給魏遠,是不是太心狠了點?”
柳凝歌抬起眼簾,“這樁婚事是皇上所賜,臣妾聽不懂王爺在說什么?!?
“呵,裝瘋賣傻倒是挺在行?!彼囊暰€在眼前女人身上仔仔細細掃過,兩只手交攏,不停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扳指。
不得不承認,這女人比起從前更加吸引人了。
從前的秦王妃美則美矣,但鋒芒太過,現(xiàn)在那些棱角被逐漸磨平,變的愈發(fā)有韻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