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要生氣?他們說的是對的?!?
“不,王妃才不是這樣的人,您這么做是有苦衷的!”
“阿珂,你要記住,嘴長在旁人身上,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,無需為此影響到自己,明白么?”
“屬下明白了。”
柳凝歌理了理衣衫,“去準(zhǔn)備馬車吧。”
“是?!?
秦王府馬車行駛出王府的那一刻,街市上立刻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。
“這女人居然還有臉出來。”
“哼,那么多條人命沒了,她也不覺得愧疚,真是心腸歹毒?!?
“我從前還說她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,現(xiàn)在想想真夠惡心的?!?
嘈雜的罵聲傳到了車廂內(nèi),柳凝歌懶散的扯了一下嘴角,神色沒有絲毫變化。
一炷香時間后,馬車停在了濟(jì)世堂門前。
正在忙碌的大夫們看到她,紛紛停下了動作,一副欲又止的表情。
“都傻站著做什么?忙你們自己的事便是。”
陳大夫勸慰道:“王妃,外面那些話您千萬別在意,他們根本什么都不懂?!?
“本宮像是在意的樣子么?”
“……不像?!?
被罵成這樣,換做其他女子早就崩潰了,可秦王妃卻好像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一樣,舉手投足都和往日沒有半點(diǎn)差別。
“所以你們不必?fù)?dān)心,都忙去吧,不用圍著本宮轉(zhuǎn)?!?
“是?!?
應(yīng)付完大夫,柳凝歌去了后院,搬出庫房里堆積的草藥逐個挑揀,免得有發(fā)霉的摻進(jìn)去。
忙碌片刻后,白珂前來稟報,“王妃,時堯公子來了?!?
“讓他進(jìn)來吧?!边@段時間她忙得天昏地暗,倒是把那孩子給忘了。
顧時堯走到院子里,看著坐在藥草堆旁的女人,眼里滿是擔(dān)憂。
柳凝歌原以為他也要安慰自己幾句,卻沒想到對方搬來一個小凳子坐了下來。
“王妃,流蜚語猛如虎,不能不管?!?
“你都說猛如虎了,如何能管得住?!?
“我有個法子,或許可以一試?!?
“說說看?!?
少年注視著她,“他們看不破災(zāi)民為何會以死明志,愚昧的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你身上,那王妃不如順著他們,將計就計。”
“你想讓我關(guān)閉濟(jì)世堂?”
“沒錯,不但要關(guān)了濟(jì)世堂,短期內(nèi)任何人來求醫(yī),您都不要答應(yīng),最好表現(xiàn)出一副被罵的心思郁結(jié),再不問世事的模樣?!?
柳凝歌淺笑,“得虧你想得出這樣的法子?!?
“非常時期就得用些非常手段,雖然這么做不太光彩,但卻很有用?!?
“嗯,我會試試看的。”
顧時堯眼里的擔(dān)憂散去,又恢復(fù)了清冷淡雅,“王妃,我會盡快進(jìn)入朝堂,成為您最順手的一把刀?!?
“別忘了,王爺是要收你為義子的,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家人,也是為了給親生父親報仇雪恨,而不是成為誰的刀?!?
“王妃說的是,時堯會謹(jǐn)記在心?!?
兩人難得碰面,柳凝歌不想提那些糟心事,換了個輕松些的話題,“最近在國子監(jiān)里還好么?有沒有人欺負(fù)你?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