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凝歌嘲弄道:“怎么?前輩不敢與我賭這一局?”
“有何不敢,這個賭注老朽應下了!”鬼醫(yī)對自己調配出的藥頗為自信。
“還請前輩謹記承若,不可臨陣反悔?!?
“王妃放心,一既出,駟馬難追,老朽絕不會而無信。”
“好。”
鬼醫(yī)寫好藥方,吩咐下人熬煮好,親手灌入了宸妃口中。
趙憐月捂著肚子默默流淚,不敢對兩人的賭注提出任何反抗意見。
她只是一枚棋子,決定不了自己的生死,也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,這一生,活的實在可悲。
“娘娘藥已服下,秦王妃,老朽先行回去歇息,誰輸誰贏明日一早就能知曉結果?!?
“好,前輩慢走?!?
目送鬼醫(yī)走出椒房殿,柳凝歌立刻將趙憐月扶起,將人壓在了榻邊,“趕緊催吐,把胃里的藥吐出來!”
“王妃,您確定這法子能除去藥性么?”
“當然不能,總之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,其它的不用多問?!?
“好。”
宸妃半截身子懸在床外,艱難的干嘔著,很快將剛服下的藥都吐了出來。她本就身體虛弱,又經這一番折騰,人都快廢了。
柳凝歌從懷中取出一條黑色布條蒙在了她眼睛上,“千萬不要將這張帕子取下,否則你腹中孩兒必死無疑?!?
趙憐月哪經得住這樣的嚇唬,連連點頭應允,“好,我絕不摘下?!?
確認將布條綁結實后,柳凝歌心中默念,從實驗室里取出了便攜式的洗胃機。
這種機器可以充電使用,不需要占據太多地方,這個時候拿出來用再合適不過。
“把嘴張開?!?
宸妃并不清楚秦王妃會如何醫(yī)治,忐忑的張開了嘴。
柳凝歌拿起胃管,涂抹潤滑,順著對方的口腔緩緩進入。
“嘔!”喉嚨里的異物感太嚴重,趙憐月忍不住發(fā)出了干聲。
“忍一忍,很快就結束了?!?
“……”
當胃管到達一定深度后,柳凝歌引入洗胃液,反復清洗數(shù)次才停止治療。
她將洗胃機收回實驗室,宸妃半死不活的躺回了榻上,連哭的力氣都沒了。
“落胎藥的藥效差不多清除干凈了,今夜你好好休息,我會在殿外守著?!?
“王妃,我現(xiàn)在可以把布條取下來么?”
“可以。”
趙憐月扯下了眼睛上的黑布,眼睛腫得像兩只核桃,“你方才將何物灌入了我肚子里,不會傷到孩子吧?”
“不會。”
“那就好,王妃大恩大德,我與孩子一定謹記在心,來日定會報答?!?
“報答就不用了,你且告訴我,今天到底發(fā)生了何事?!?
宸妃緊咬下唇,半晌才開口:“晌午時楓木替慎王給我送消息,我在殿內點了催情的香料?!?
“我明白你喜歡楓木,可上次就已用過這種法子,這次又故技重施,你這樣做只會引起他的厭惡,把人越推越遠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