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終日忙碌?可我怎么聽說慎王府的管家之權交給了妾室,側妃應該很清閑才對。”
柳若霜在京都女眷圈子里名聲很差,基本上沒人愿意給好臉色,況且只是個側妃而已,身后又沒了相府做倚靠,眾人便更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陳月聽了會兒,不解道:“慎王好端端的,怎么會把管家之權交給妾室?”
柳凝歌:“那妾室很得寵,柳若霜心生嫉妒,將人強行丟進了井里意圖淹死,好在妾室得了救,慎王一怒之下,便收回了側妃的管家之權,還嚴厲懲治了一番。”
“原來如此,這女人當真狠毒?!惫辉谕醺餁⑷?,這膽子未免太大了點。
柳若霜原本只是為了裝出孝順的模樣博得好名聲,沒想到竟起了反作用,惹來了一群人嘲諷。
她笑容僵硬,一時間離開也不是,留下也不是。
柳建南怎會不了解這個女兒的心思,立刻將狐裘還了回去,“下官身上臟,這么好的東西披著也是浪費,側妃還是留著自己用吧?!?
“……”不知好歹的蠢貨,要不是顧念著名義上的父女關系,她連看都不想看這老東西一眼。
“喲,柳大人還不領情呢,側妃啊,你還是把狐裘收回去吧?!?
不知誰又咋呼了一聲,柳若霜忍著怒火拿回了衣衫,憤然而去。
“哈哈哈,怎么還惱上了?!?
這場戲著實無趣,柳凝歌準備入宮,沒想到被柳建南喚住。
“秦王妃,你先前去詔獄中探望下官,下官還未來得及謝?!?
這話一出,四周鴉雀無聲。
皇上明確下令,不允許任何人去牢中探望,可柳建南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這事捅了出來,這不是給秦王妃找麻煩么?
柳凝歌腳步一頓,抬眸望向了他:“父親在獄中染病,卻故作隱瞞,不肯上報,先前城外鬧過一場瘟疫,死了無數(shù)百姓,本宮心有余悸,寧愿冒著被皇上責備的危險也要去獄中看一眼,這是身為醫(yī)者的本分?!?
“王妃不說我都快忘了,柳大人在獄中染了疫癥,要不是王妃前去查看,一旦擴散開,咱們說不準都得染上。”
“哼,柳大人明知生病卻隱瞞不報,真是其心可誅?!?
“沒錯,王妃好心探望,他倒好,居然還反咬一口,這種人也配當父親,簡直無恥至極?!?
柳建南本以為能夠把柳凝歌扯進這潭渾水里來,沒想到對方只用輕飄飄幾句話就置身事外,反倒是自己,又遭到了無數(shù)辱罵。
他緊咬著牙,惡狠狠盯著這張與姬月華極為相似的臉,怒火在心中翻騰,化為了濃烈的恨。
那賤人死了,卻還留下這個野種陰魂不散的纏著他,當年怎么就沒把這小野種掐死在襁褓中!
陳月看出氣氛不太對,開口道:“王妃,風愈發(fā)大了,咱們還是別站在風口里,先去落星臺吧?!?
“嗯?!绷杼と肓藢m門,其他大臣們也沒了再嘲諷了柳建南的興致,跟著入了宮。
冬日的御花園里仍舊盛開著不少花,只是顏色沒有春日艷麗,陳月挑了朵開的最好的摘下,“王妃,這花與你衣衫顏色一致,不如佩在發(fā)上,一定很襯你?!?
“好,那就有勞月兒替我戴上?!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