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!”
所有人都被這景象嚇傻了眼。
鍋里的油分明是沸的,還在不停冒著泡,為何手伸進(jìn)去一點事都沒有?
“這不可能!”夏國使臣慌忙上前,一把拽出了白珂的手,“怎么會這樣,你在油里做了什么手腳!”
坐在席間的柳凝歌悠閑道:“使臣,油是你親手準(zhǔn)備的,難道還能有問題?”
“為何會這樣,你莫非懂妖法不成!”
“天子面前,還望使臣能夠謹(jǐn)慎行,本宮不過是尋常后院婦人,哪懂什么妖法。”
“那你給眾人解釋一番,為何會如此!”
柳凝歌淡笑,“其實很簡單,方才宮女往油鍋里倒入了硼砂,油中加入此物后,沸點會變得很低,雖然看起來被煮沸了,但溫度并不算高。”
使臣不信邪,不管不顧的將自己的手伸了鍋內(nèi),果然如她所,根本不燙手。
“原來如此,王妃真是神了,連這種法子都想得出來!”
見夏國吃了癟,臣子們感覺揚眉吐氣,紛紛發(fā)出了贊嘆聲。
使辰接連吃癟,連這道看似不可能被攻克的難題都被輕易破解,一時間兩眼泛黑,差點氣急攻心暈過去。
這下該如何是好,要是公主不能順利嫁給秦王,夏國落入大公主駙馬手中,那可就徹底完了。
“不是還剩個走刀山么?”秦竹不甘心柳凝贏的這么順利,“勝負(fù)還未定,不妨先比完再說?!?
那木板上的刀鋒銳利無比,在燭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,經(jīng)過方才的油鍋一關(guān),白珂已不再懼怕,二話不說就提起裙擺光腳踩在了刀片上。
她腳下纏了厚厚的繃帶,這都是柳凝歌從實驗室里取出來的,比起普通的繃帶極其堅韌,絕不可能被刺穿。
在所有人注目下,白珂一步步走過了木板,刀鋒連腳底的皮都沒劃破。
“哈哈哈。”皇帝見大獲全勝,暢快大笑,“好,不愧是秦王妃,使臣,這下你可心服口服了么?”
夏國使臣像被霜打了的茄子,懨懨垂著頭,“秦王妃天縱奇才,夏國連敗三局,從今日起,兩國之間的婚約作廢,臣明日就帶著公主返程歸都?!?
“這場比試是使臣自己提出來的,即便婚事未成,將來也不能借著這個理由挑起邊境爭端。”高思安接過了話茬。
“丞相放心,夏國知曉該怎么做?!?
大梁在這場比試?yán)飺P了國威,還順利解除了婚約,皇帝心情愉悅,連帶著柳凝歌都順眼了不少。
“行了,時辰不早,朕先去歇息,諸位請便吧?!?
“恭送皇上。”
皇帝一走,剩下的人也沒了繼續(xù)宴飲的興致,三三兩兩結(jié)伴離去。
很快,殿內(nèi)人已散的差不多,夏知心心如死灰的往外走去,嬌小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落寞。
柳凝歌給高思安示意了一抹眼神,后者會意,起身往外追趕而去。
“公主請留步。”
夏知心轉(zhuǎn)過身,擠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,“丞相找本公主有事么?”
“公主今夜打算回秦王府還是去驛站?”
“自然是去驛站,婚約已解,再去秦王府豈不是自取其辱?!?
“分別在即,在下也即將啟程去幽州,臨別前不如一同去天香樓小聚一頓,不知公主可否愿意賞光?!?
他穿著官袍,長身而立,月光映在身上格外豐神俊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