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杏聽了,恨不得上去撕了白梨的嘴:“我叫你胡說八道!”
說著抬手就要扇白梨耳光。白梨也不怕,披頭散發(fā)的坐在地上,仰著右臉使勁朝香杏身上撞。
“你打!你打一下試試!我是大太太給的人,你要是打我,就是打大太太的臉面!”
香杏仰著手呆在當(dāng)場(chǎng)。白梨眼珠一轉(zhuǎn),洋洋得意:“哼!諒你也不敢打我!”
白梨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,惡狠狠的啐了一口:“我呸!偷了我的東西,還好意思動(dòng)手打人?!”
說著又扭頭直瞪著床上的婉初。見她抓緊了被子,不知所措的看著自己,眼中似有淚光,白梨心里痛快極了。
就這樣的人,也配和自己爭國公世子妾室的位置?
“你是怎么教下人的?縱容下人偷竊?我明兒個(gè)便去稟明大太太。一定要讓大太太好好教導(dǎo)教導(dǎo)你,到底什么才是府上的規(guī)矩!”
聽了這話,婉初好像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一樣,忙不迭的下了床,哀聲低求:“好姐姐,求求你別告訴母親。我,我們是真覺得天太冷了啊...”
見白梨不為所動(dòng),一直鬧著要去告訴大太太。婉初無法,只能叫來香杏:“快給白梨姐姐賠個(gè)不是。再把火盆送還給她?!?
香杏背過臉去,滿臉倔強(qiáng),淚水在眼圈里打轉(zhuǎn)。婉初只能自己取了些散碎銀子,好話說盡,才讓白梨收了銀子。
白梨在婉初屋里大鬧了一通,見婉初和香杏終于服了軟,便如同斗勝了的公雞一般,將婉初房中的火盆端回自己房間去了。
白梨點(diǎn)好火盆,一抬頭,見香杏站在原地,滿臉通紅的怒視自己,不由得輕蔑一笑。
“手下敗將!看什么看!”
白梨‘啪’的一聲將門窗緊閉,得意洋洋的上了床。
香杏還站在原地,婉初走過去關(guān)上房門,確定外面聽不到房中聲音,這才輕輕招呼香杏:“怎么還哭著?”
“入戲太深了?”婉初臉上也沒了方才怯懦慌張的表情,反而有心情開起了玩笑。
香杏回過神,兩只眼睛還是紅通通的:“早知道就不用大蒜汁抹眼睛了,現(xiàn)在還辣的想掉眼淚?!?
婉初噗嗤笑道:“你也太實(shí)誠了?!?
香杏憨憨一樂:“小姐吩咐的事兒,我肯定要做好的嘛?!?
“不過那白梨真如小姐所說,仗著大太太賞的人,便不把我們放在眼里。小姐的東西也敢搶,真是膽大包天?!?
婉初上了床,拍拍身邊的位置,示意香杏也一起上床取暖?!吧蟻砜靠堪桑@才成了第一步呢。今晚上有的熬了?!?
香杏靠在婉初身邊,頗有些興奮:“小姐真是厲害,算準(zhǔn)了白梨會(huì)來鬧事兒。”
白梨的態(tài)度也是大太太的態(tài)度。
婉初笑笑。白梨敢在自己院里直接搶水,便知道這府上眾人壓根沒把自己放在眼里。
自己明擺著不受寵,若是自己和香杏不管不顧的鬧起來,將來只怕會(huì)被下各種絆子。那還不如想個(gè)法子,讓大太太吃了虧還說不出來什么。
若是再涉及到府上那不堪的傳聞...婉初垂下雙眸,暗自思量。她倒想借著這件事兒,仔細(xì)瞧瞧大太太的反應(yīng)。
下午她和香杏一再忍讓,只會(huì)讓白梨越來越自大。傍晚,她帶著白梨在外受凍那么久,又提前吩咐了香杏,把她炕下的火盆撤走一個(gè)??梢哉f是萬事俱備,只等著白梨發(fā)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