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初以為自己會聽到些不一樣的,誰知竟然是滿府都知道消息。頓時沒好氣的說:“你要說的就是這個?如今府上誰不知道這個,就是整個冀州也知道?!?
柳姨娘輕輕一笑:“可旁人也不知道定國公世子喜歡什么呀?!?
明初微愣,隨即反應(yīng)過來:“可你又如何知道?母親又不會和你說大姐夫的喜好?!?
柳姨娘笑笑:“你呀,真是個實誠孩子。我平日里叫你對嫡母要謹(jǐn)慎行,又不是一味叫你聽她的。你忘了,世子是男子,又在朝堂之上行走,你爹爹他自然比咱們后宅婦人了解的更多些?!?
明初眼神一亮。柳姨娘將她的神情全放在眼里,捂嘴一笑:“那日你爹吃醉了酒,到我屋里歇著。話里話外,都是說,這樁姻親關(guān)系不能斷了。我聽你爹爹的意思,似乎定國公夫人,對你大姐姐不是很滿意呢。”
明初像受到了鼓舞一般,眼里野心勃勃。突然,她似乎想起來了什么,又問:“可你以前和我說,不要做妾。怎么如今又想起來叫我去做妾了?”
柳姨娘白了白臉,長嘆一聲:“若是咱們府上的主母是個心善的,我自然是愿意你能嫁出去做正妻??赡憧纯茨隳菐讉€庶出的姐姐,嫁的是什么樣的人家?!?
“唉,我打聽過了,定國公世子和你大姐成親這么久,一個子嗣都沒留下。定國公夫人早就有了打算,若是貴妾能生下孩子,便將貴妾抬成平妻?!?
“說起來,一般的勛貴家里是不能有平妻的??赡愦蠼惴蛞呀?jīng)二十有四了,又是唯一的嫡子,家里又有爵位代代相傳的。若是沒有嫡孫,這爵位又傳給誰呢?”
柳姨娘拍著明初的手,將一紙條塞進明初手中:“這是我打聽到的,世子和國公夫人的喜好。你回去好好看看?!?
柳姨娘想了又想,苦口婆心道:“投其所好,方能成事。我也聽說了,這兩日,你在大太太面前的所作所為,太點眼了。安分些才好。大太太才不像她表現(xiàn)出來的那么良善?!?
明初眨眨眼,總算把柳姨娘的話聽進去了。她有些沮喪:“可我已經(jīng)做了那些事兒了。只怕大太太已經(jīng)對我起疑了?!?
柳姨娘微微一笑:“所以才叫你安穩(wěn)些日子。時間一長,她只會覺得是姐妹之間妒忌心作怪而已。都是年輕女郎,誰沒有個爭強好勝的時候呢?!?
柳姨娘眼波一轉(zhuǎn),小聲道:“你啊,有空的時候可以多和你二姐姐相處相處。”
明初沒想到柳姨娘會提及她,有些吃驚:“她?她可是個病秧子,能活多久還不一定呢。我與她相交能有什么好處?”
柳姨娘笑道:“這孩子,我還能害你不成?”
兩人正說著,就聽門外有了一聲咳嗽,兩人頓時警覺起來。天青推門進來,急急說道:“小姐,柳姨娘,快走吧。打更的要過來了?!?
一時間,院子里走了個干凈。婉初二人這才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從草垛后爬出來。兩個人頭上身上都是枯草,臉上也蹭的到處都是灰塵,狼狽的很。
今晚發(fā)生了太多事,婉初腦子里亂亂的。見女孩兒要走,婉初一把拉住她:“沒聽到她們說的話嗎?打更的要來了。你...你跟我走。”
婉初眼神從未有過的明亮:“我還想聽你說說姐姐當(dāng)年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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