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秉文差點跪下,忙道:“屬下不敢有二心。”
徐瀾之笑笑,接著道:“五哥在定國公府吃酒,我閑來無事,將眾人的話聽了一耳朵?!?
“他們都在奇怪,為何堂堂定國公世子,要娶一個冀州的通判女兒做世子夫人?!?
張秉文睜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:“通,通判?!”
這品級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了。說難聽點,這種家世的女子,進了定國公府,給世子做個小妾都算是抬舉她了。
徐瀾之慢慢斟了一壺酒,淺淺一飲,笑道:“秉文也覺得不可思議吧?”
張秉文這才察覺,五年時間,姜大老爺便從一個小小的冀州通判,成了冀州的知府。
徐瀾之勾唇,一抹嘲諷:“姜家大老爺升官的速度,任誰不得說一句,姜家祖墳冒青煙了?!?
“哦不,這何止是祖墳冒青煙,這簡直是祖墳在噴火。我朝自太祖以來,就沒有哪個官員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晉升如此之快的?!?
張秉文聽明白了,但又有些猶豫:“...主子,您是說,要查查這位冀州知府和定國公之間的關(guān)系?”
徐瀾之一手托腮,一手敲著桌面,忽然一笑:“他們沒那么傻的,大概也只能查到是兒女親家罷了。不過還是去查查吧?!?
徐瀾之想了想,吩咐道:“五年前。去查查五年前,這兩家有什么往來?!?
張秉文仍有些猶豫,半晌才道:“可盛世子他和主子您私交甚好......這也要查嗎?”
徐瀾之笑笑,輕輕吐出四個字:“事無巨細?!?
張秉文不敢再多說,忙答應下來。徐瀾之看看天,漸漸黑了,這才扭頭問道:“上次那姑娘將絹帕還來了嗎?”
提及這事兒,張秉文更不知如何開口了。
見張秉文挺大的個頭,卻扭扭捏捏的模樣,徐瀾之撐著頭,瞇著眼調(diào)笑:“怎么提及了姑娘,秉文還變的害羞起來了?”
張秉文一急就臉紅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道:“主,主子別開屬下玩笑了。”
“查是查到了...只是,只是屬下不知該如何說...”張秉文撓了撓頭,有些糾結(jié)。
徐瀾之打了個哈欠,悠悠道:“照實說?!?
張秉文無法,只得老老實實的答道:“那日那姑娘回去,我們的人就跟上去了。那姑娘回的便是姜府。”
“嗯?”徐瀾之挑眉。
張秉文點點頭,肯定道:“就是冀州知府,姜府?!?
張秉文在知道這件事兒以后,心中警鈴大作。
這姜大老爺既然不走尋常升官路,定然不是什么好鳥??善@個時候,姜府里的女眷還被主子救了。
世上哪有這么巧合的事兒。
張秉文心想,這一定是場陰謀。
誰知眼前這位清俊少年郎卻來了興致,半瞇的桃花眼微張,嘴角含笑。
“有意思,不如今晚咱們就去姜府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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