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親,這藥丸是從哪里來的?”大太太明白事態(tài)的重要性,小聲問道。
姜老太太輕笑一聲,指了指柳姨娘:“這你就要問問她了?!?
“柳姨娘?”大太太似乎明白了什么,幾步走到柳姨娘跟前,怒喝:“這東西你從哪兒來的?我問你,你可是用這腌臜東西日日纏著老爺?shù)??!?
柳姨娘幾乎癱在椅子上,有進氣沒出氣。她聽了大太太這話,竟也不氣,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:“...大太太,你也太小瞧我了。大老爺不去你的房里,你就恨上了我。害得我小產(chǎn),還不給我補藥吃...”
柳姨娘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,強撐著坐了起來:“你,你好歹毒的心腸!我,我謹小慎微這么多年,對你聽計從,從來不與你爭高下。可你竟然準(zhǔn)備把我的女兒嫁給張家那個斷袖!”
大太太聽了這話,冷笑一聲:“什么你的女兒?明初可是你的主子。別忘了,我是妻,你是妾,明初得叫我一聲母親。”
“自古婚姻,都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。我想她嫁到哪家就把她嫁到哪家。哪里輪得到你操心!”
大太太不欲和柳姨娘多說什么,怒喝:“別廢話,快說!這媚藥是哪兒來的!”
柳姨娘干涸的眼眶漸漸流出淚水,她看向姜老太太,又看看大太太,眼神漸漸變得瘋狂,她忍不住笑起來,漸漸笑得樂不可支,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。
大太太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:“別裝瘋!快說!”
“一丘之貉!一丘之貉啊!”柳姨娘猛地收了笑意,惡狠狠地等著大太太。
“大太太,您不是已經(jīng)心里有數(shù)了嗎?怎么還來問我?”柳姨娘收回眼神,輕笑一聲。
“有什么樣的娘,就有什么樣的孩兒。”柳姨娘悠悠說道:“大太太您這么狠心,生出來的女兒果然也一樣惡毒!”
“我竟然還和明初說,這府上,若是有了難處,記得去找二小姐幫忙。我是真瞎啊!是我害了明初...”柳姨娘哭起來,嗓音沙啞。
大太太聽了這話,怒不可遏。她沖到柳姨娘面前,抬起手,狠狠給了柳姨娘一巴掌。
“賤人!我叫你胡說!”
柳姨娘早就已經(jīng)虛透了,是強弩之末。大太太這一巴掌牟足了力氣,一巴掌就打得柳姨娘滾落在地。
柳姨娘的半張臉?biāo)查g腫脹起來。她摸著臉,輕聲笑起來:“大太太您也不愿意相信吧?當(dāng)初我知道二小姐做了這么多事兒的時候,我也不愿意相信?!?
柳姨娘指了指桌子上的木頭盒子,大聲道:“可你我都不得不信!那東西,就是二小姐給我的!”
大太太還想再沖過去扭打柳姨娘,被姜老太太呵斥:“住手!你且聽她說完!”
大太太不得不停手,卻仍然死死地攥著柳姨娘的胳膊,惡狠狠地說:“你說這東西是嫻寧給你的,我問你,你可有什么證據(jù)嗎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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