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旁邊太師椅上的鄧成祿不忍直視般地別過臉去。
趙嘯卻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,神色凝重地道:“阿律,我有話跟你說!”
發(fā)現姜憲不見了,姜律和鄧成祿負責盤問田莊里的管事、仆婦,曹宣和白愫負責盤問姜憲身邊服侍的人,趙嘯、金宵、王瓚則分頭在田莊里尋找蛛絲馬跡。
見趙嘯這么說,姜律立刻站了起來,和趙嘯去了旁邊的花廳。
“我的人在后面的角門發(fā)現了一道車輪痕跡,淺淺的,”趙嘯壓低了聲音,“如果不仔細看,根本發(fā)現不了,但我手下的這人原是斥侯,據他說,應該是輛兩輪輕便馬車,最多能載三百斤?!?
姜律也是行伍出身,而且是非常優(yōu)秀的軍士。
他立刻明白過來。
這種馬車輕便,但也走不遠。
“你是說,保寧已經不在田莊了?”姜律神色微變。
姜憲不見了,他最先擔心她是落了水或是失了足。
“我覺得是這樣的?!壁w嘯道,“你想想,劉冬月也不見了?!?
姜憲身邊服侍的人說,姜憲之前在涼亭里玩,都準備回去了,誰知道姜憲卻讓劉冬月領著他們先走一步,劉冬月不放心,一個人找了過去。之后就再也沒有看見劉冬月和姜憲了。
他們還以為姜憲和劉冬月去干什么了。
如果不是到了晚膳的時候白愫早過來,姜律還不知道。
現在看來,事情沒有這么簡單。
姜律立馬道:“走,我們去看看!”
趙嘯點頭。
兩人出了花廳。
鄧成祿想了想,追了過去:“我和你們一道去!”
“你去了也幫不上什么忙。”姜律嫌棄鄧成祿綿柔,道,“你還是在屋里等著好了。萬一阿瓚和金宵回來有什么發(fā)現,你也知道到哪里找我!”
鄧成祿知道大家都覺得他是百無一用的書生,他自己也這么認為,可這個時候被姜律委婉的這樣拒絕,他還是很傷心。
“哦!”他停下了腳步,看著趙嘯和姜律的身影消失在樹林中。
“鄧世子,鄧世子!”不遠處傳來曹宣的唿喊聲。
“我在這里!”鄧成祿忙高聲地應著,小跑著去了花廳。
花廳里不僅有曹宣,還有白愫。
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,特別是曹宣,他問鄧成祿:“姜世子去了哪里?”
鄧成祿忙把剛才發(fā)生的事告訴了兩人。
兩人對視一眼,白愫面露掙扎之色,曹宣卻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沒頭沒腦地對白愫道:“這件事你不要管了。我會見機行事的。橫豎不差這一時,要出事已經出事了。你現在把郡主身邊的人都叫到一起,讓他們不要隨意走動。然后跟他們解釋解釋,說是怕姜世子遷怒,暫時哪里也不要去?!?
白愫聞臉又白了幾分,頷首道著“我知道了”,看曹宣的目光卻透著幾分哀求。
曹宣神色不明,沉默了片刻道:“有些事,不是你我能決定的?!?
“我知道了!”白愫說著,眼睛里泛起了水光。
鄧成祿不由看了看曹宣,又看了看白愫。
出了什么事嗎?
這兩個人說的話聽著怎么那么奇怪呢?
他在心里嘀咕著,白愫屈膝朝著鄧成祿行了個福禮。
鄧成祿慌慌張張地還禮,白愫已退了下去。
他若有所思,卻問曹宣:“白小姐這是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