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這樣,你們也不應(yīng)該瞞著我才是!”姜憲不滿意地道,“我又不是那經(jīng)不起事的人。而且我還可以幫著勸勸李謙?!?
李謙向來有主意,她現(xiàn)在擔(dān)心李謙未必會聽她大伯父的話。
姜律不以為意地道:“我爹這不是怕你說漏了嘴,驚動了太皇太后嗎?”
姜憲要姜律答應(yīng)她:“以后有什么事你一定得告訴我。我知道了那邊的動態(tài),也好給李謙在這邊使使勁兒。別的不敢說,像要個模棱兩可的圣旨什么的,應(yīng)該沒有什么問題吧!”
姜律想到之前讓姜憲幫著弄圣旨的事,尷尬地摸了摸鼻子,然后突然面露狡黠地道:“爹可是說了的,讓我瞞著你。我冒了這么大的風(fēng)險幫了你,你也得幫幫我才行?!?
姜憲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幫得上姜律的,但還是道:“你說!”
姜律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,低聲道:“我的婚事,你也得給我通風(fēng)報信才行。我要娶個漂亮點(diǎn)的媳婦?!?
吳兆不很漂亮!
姜憲一樂,嘴上卻道:“通風(fēng)報信可以,可這漂亮媳婦卻由不得我,這得看大伯母的意思……”
她的話音未落,房夫人走了進(jìn)來,聽了半句話,不由奇道:“什么事要聽我的?”
姜憲和姜律交換了一個眼神,異口同聲地道:“自然是等會兒吃什么?!?
兩人的神色太自然,房夫人半點(diǎn)沒有起疑,笑呵呵地道:“你們都是多大的人了,為了點(diǎn)吃的還說得這么一本正經(jīng)的。放心好了,今天做了你們兩個人都喜歡吃的……”把這話揭了過去。
姜憲和姜律又彼此對視了一眼,達(dá)成了協(xié)議。
之后姜憲又幫著吳兆說了半天的好話,這才悄悄地回了宮。
太皇太后剛剛睡了午覺起來,正由田劉氏陪著說話,見她進(jìn)來問安,笑道:“這一大早的,去了哪里?”
姜憲笑道:“快過年了,小湯山那邊的人要安置安置,所以出去了一趟?!?
太皇太后笑著點(diǎn)頭,正想和她說說自己學(xué)太極的事,劉小滿走了進(jìn)來,站在門旁沒有說話。
田劉氏和姜憲很有眼色地起身告辭了。
到了晚上,姜憲聽情客說,韓同心奉趙翌之命,前呼后擁,浩浩蕩蕩去了萬壽山,卻被太后狠狠地教訓(xùn)了一頓:“說是邊關(guān)正在打仗,各衛(wèi)所的軍餉都不足,皇后娘娘還擺出這樣的一副架勢來,是要唱‘后庭花’不成?把皇后娘娘都說得哭了起來。太后猶不解恨,把簡王也叫去教訓(xùn)了一頓。宮里的人都說,太后這是在指桑罵槐的說皇上呢!”
姜憲道:“皇上又做了什么事?”
“郡主真厲害!”情客抿了嘴笑,道,“皇上明年三月想登泰山封禪。”
姜憲只覺得頭隱隱作痛。
她一面揉著太陽穴一面道:“皇上這是受了誰的慫恿?”
情客道:“聽說是新上任的禮部侍郎章震。”
沒想到這輩子章震混到了禮部侍郎的位置。
他是熊正佩的學(xué)生,有野心,會鉆營,不過就是有時候過了頭。
前世,他曾寫密折給她,讓她效仿武則天,登基稱女皇。
她覺得他太能攪事了,一直把他壓在禮部給事中的位置上讓他沒能動彈。
姜憲覺得頭更痛了,怏怏地道:“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?”
情客一愣,道:“我聽服侍孟姑姑的小宮女綠柳說的?!?
姜憲道:“你把這件事跟孟姑姑說一聲,讓孟姑姑去處理這件事?!?
情客立刻反應(yīng)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