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敬云連忙起身:“卑職見過孫大人!”
孫道仁走進來,一邊伸出手虛托:“子華不用太客氣!這里不是軍營,今日你上我這來也不是辦公事!如此見外莫非是看不起我孫某不成,”
說著話的他還故作一副生氣模樣!
陳敬云聞只能苦笑一聲,既然搞不清孫道仁到底要做什么,索性也就不管了,他既然說不用客氣,難不成自己還非得要對他恭恭敬敬不成,當即也是一屁股重新坐下:“是子華疏忽了,孫大人莫怪!”
孫道仁微笑點頭,一邊端起了茶杯一邊道:“本來前幾日就想請你過來坐坐的,但是那里想到你竟是受了風寒。弄的拙荊這幾日成天在我耳邊嘮叨,說是不放心,非得要派人過去瞧瞧!”
陳敬云隨口應著:“也幸虧孫夫人送過來的那幾株百年老參,我的身子才能恢復的這么快!”
“這身子好了就好!”孫道仁喝了口茶繼續(xù)道:“唉,現(xiàn)在可是多事之秋,事務繁多沒個好身子可做不來這么多事情!我還指望你幫我頂大梁呢!”
“子華曉得!”陳敬云依舊是恭恭敬敬的回答著。
說起這多事之秋后,孫道仁少不得要感嘆現(xiàn)今這世道:“這年月,到處都亂哄哄的,昨夜里徐鏡清帶著巡防營轉了整整一夜,聽說是抓了不少亂黨!”
孫道仁口中的徐鏡清乃是福州內的舊軍統(tǒng)制,手下也有千把人,陳敬云的記憶里沒有多少此人的資料,可見是平時不太相熟。至于徐鏡清昨夜為何會抓亂黨,陳敬云也多少猜出來一些。
“莫非是因為武昌那邊的事?”陳敬云說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“嗯!”孫道仁道:“武昌那邊鬧的太大,剛才我得到消息,說是昨夜里漢陽那邊也亂了!”
陳敬云聽罷也是一愣,看來革命黨人的行動還是很迅速的嘛,這樣下去不用幾天武昌,漢陽,漢口三鎮(zhèn)就會完全落入革命黨手中了??磥碜约哼@邊也需要加快行動了,總不能讓的革命黨人拋開了自己先起義,那可不是好玩的事!
說到這,孫道仁略微停頓了下,看了眼陳敬云:“現(xiàn)在時局緊張,我也知道第十鎮(zhèn)里頭混進了不少革命黨,我就怕他們趁機鬧事了,這萬一要是鬧起了兵亂,這福州的數(shù)十萬百姓可就得遭殃了!你我的身價性命也將不保??!”
按說以前以陳敬云對革命黨人的態(tài)度,孫道仁這番話的確沒說,但是現(xiàn)在的陳敬云已經(jīng)不是原來的那個陳敬云了,如果說以前的陳敬云是抱著事不關己,只做本份內的事一心練兵的人,那么現(xiàn)在的陳敬云就是屬于滿腦子一門心思造反的那種人。但是現(xiàn)在這個時候,陳敬云自然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態(tài)度:“大人放心,有標下在,這福州城亂不起來!如果有人要鬧,也得看標下的三十八標答不答應!”
“好!”孫道仁看見陳敬云如此態(tài)度,自然是笑容滿面,正是因為陳敬云的這種態(tài)度,才會讓他把第三十標交給陳敬云帶。也正是因為陳敬云這樣的態(tài)度,孫道仁才會請陳敬云來吃這么一頓飯。
兩人又閑談一番后,也逐漸把談話從公務上轉到了瑣事私事中來!
“如果我記得沒錯,子華你今年應該有二十有三了吧!”孫道仁一邊捋著胡須一邊問道。
陳敬云略微一愣,一下子竟然也是沒想起來自己的年紀,還是在心里默念一番后,才算出來了自己現(xiàn)在這個身體的年紀:“大人記得沒錯!”
孫道仁繼續(xù)捋著胡須道:“俗話說成家立業(yè),這成家可是排在立業(yè)前面,這終身大事上子華可要抓緊了?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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