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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娶她(雙更)

第一百零一十八章

白衡環(huán)血流得已有些虛脫,但看見陸鎮(zhèn)行的臉,還是本能的感覺瑟縮,他一邊疼得發(fā)抖,一遍哭嚎著道:“……我沒寫什么??!都是白衡玨他讓我寫的!無非就是、就是……說擔(dān)心她過得不好,說你改主意了,不舍得她離開停劍山莊……就、就模仿……隨便杜撰了幾句……”

他說得磕磕絆絆,然而聽者光是想著陸懷仙收到這樣的信,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去赴約,又是在什么樣期盼的心情之下被白衡玨擒獲囚禁,就已然有些不忍。

白衡環(huán)慢慢說著,見陸鎮(zhèn)行并無動作,似乎只是在沉思,心頭略松了一些,當(dāng)即繼續(xù)忍痛嘶聲道:“見她那樣,我也很不忍心的,我其實(shí)對懷仙……”

他的話沒能說完。

陸鎮(zhèn)行已經(jīng)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。

白衡環(huán)還有些不可置信,討好的表情凝固在臉上。

陸鎮(zhèn)行干脆利落出劍,又干脆利落抽劍,瞬間爆發(fā)出的殺氣正如凝練到極致的劍,收放自如。

雖然明知白衡環(huán)做了此等惡事,助紂為虐死不足惜,但當(dāng)真看見陸鎮(zhèn)行殺了白崖峰峰主還是令人心頭一驚。

陸鎮(zhèn)行撐著劍,偉岸的身軀卻微微一晃,似乎有些站立不穩(wěn)。

離得近的人震驚地發(fā)現(xiàn),陸鎮(zhèn)行那張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臉上正緩緩流下兩行清淚,淚水沿著他剛毅的臉一直沒入頜下長須中。

他看起來只像個既可憐又心碎的父親。

縱然花焰之前覺得他再可惡,此時也不由生出一絲同情來。

白崖峰的人對這位峰主本身也沒有多少感情,得知他和前任峰主犯下如此罪孽已無多少人想維護(hù)他,就算沒死,回去也當(dāng)不了峰主了。

多數(shù)人更氣憤的是陸鎮(zhèn)行竟這般不給面子,只是他們理虧,也不好再說什么。

此時再指望停劍山莊管束陸竹生,已是不可能了。

更何況白崖峰的人群里慘叫聲此起彼伏,平日里再是鎮(zhèn)定好面子的白崖峰弟子,看見師兄弟們一個個死于陸竹生的劍下,也都顧不得形象了,驚懼逃竄起來。

陸竹生索性一把扯開了那身黑衣,里面是件殷紅的長衫,繪滿了如牡丹、芍藥之類花卉的圖樣,和江樓月那身袍子一樣姹紫嫣紅,艷麗得極為妖嬈,將他的整個人仿佛都改變了,那曾經(jīng)青竹般隨性的氣質(zhì)蕩然無存,取而代之的是肆意妖冶的狂放氣場。

而與此同時,早就埋伏好的一大群黑衣死士也從四面八方的角落里一并出現(xiàn)在了問劍大會的會場里,比之五門大會出現(xiàn)的更要多上許多。

負(fù)責(zé)問劍大會的正是東風(fēng)不夜樓,其他門派帶不了這么多人來,他卻可以,眾人這時才意識到,東風(fēng)不夜樓若是作惡,想滅掉一兩個門派簡直是輕而易舉,還不留痕跡。

以往都沒人懷疑過,現(xiàn)在才后知后覺感到可怕。

這些黑衣死士明顯只聽命于陸竹生。

陸竹生大聲冷道:“攔住白崖峰的人!”

黑衣人領(lǐng)命,毫不猶豫用劍用身子擋住了白崖峰眾人退到山上的去路。

他說著要屠盡白崖峰,竟是認(rèn)真的!

陸鎮(zhèn)行也不由朝他看了過來,只是他目色沉痛而迷茫復(fù)雜,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里,又或者根本不知道說什么。

換做往日,他一定會大聲喝令,質(zhì)問陸竹生到底在做什么。

哪怕他是他結(jié)義兄弟的兒子,這般濫殺又不停勸阻,行事宛若魔教,陸鎮(zhèn)行也會親自出手清理門戶。

可他現(xiàn)在迷茫著,根本不知是非對錯。

他以為是謝長云害死了陸懷仙,對魔教恨之入骨,恨不得屠戮殆盡,甚至還遷怒到她僅存的兒子身上,想要把他訓(xùn)練成一柄殺人兵器。

這二十年來他不想、也不敢在他身上投注太多的感情。

他總會想到謝長云,只覺得這樣便仿佛是忘掉了恨意一般的妥協(xié)。

陸鎮(zhèn)行永不妥協(xié)。

即便是后來心慈手軟決定放陸承殺離開,他也從沒有一刻消退過對魔教的恨意。

可不曾想有朝一日會知道原來害死她的另有其人,而謝長云也并非真的始亂終棄、玩弄戲耍她,這一切僅僅是因為白衡玨那個畜生的心有不甘!

白衡玨當(dāng)初求娶陸懷仙時殷勤體貼的模樣仿佛還在陸鎮(zhèn)行眼前,他怎么也料不到他會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!

她哪怕是真的和謝長云遠(yuǎn)走高飛,只要過得好,陸鎮(zhèn)行也認(rèn)了。

可怎么會是這樣!

仿佛他之前幾十年來堅守的信念都變得搖搖欲墜,他可以遷怒魔教,想把魔教屠戮殆盡,可他現(xiàn)在可以遷怒白崖峰,把白崖峰屠戮殆盡嗎?

陸懷天飛身過來,攙扶住了此刻分外蒼老的陸鎮(zhèn)行。

花焰也終于在不遠(yuǎn)處看見了陸承殺。

陸竹生感受到了陸鎮(zhèn)行的視線,他對養(yǎng)父說話的聲音也并無太多感情:“早料到會有這一日,把我逐出停劍山莊便是,我本來也算不上什么停劍山莊的弟子。也用不著覺得對不起我父親,我對我父母也沒什么感情,更談不上什么誤入歧途——因為打從一開始,我就沒想做什么名門正道,也根本不想做你的兒子。”

他說話聲冷酷至極。

“好了,陰相思,別忘了你答應(yīng)過我的?!?

隨著他的說話聲,空中響起一道尖利又嬌媚的女聲:“知道了,江樓主,早知道你是陸二爺,我一定待你更溫柔些。”

白崖峰的長老們聽到這個聲音,簡直頭皮發(fā)麻。

而這酥酥軟軟的聲音光是自年輕弟子耳朵里滾過一圈,就令那些弟子覺得心神一恍,難以集中,去路之上,更是散來一陣奇異甜香,隨后便有一群密密麻麻的瑩白蠱蟲出現(xiàn)在空中,這些蠱蟲循著香味徑直透過皮膚,鉆入其中,被侵入的弟子動彈不得,片刻后這些蠱蟲就從他身體另一側(cè)出來,仿佛在吸血一般,迅速身體變紅膨大起來。

蠱蟲吸血的速度遠(yuǎn)超過蚊蠅,而被吸干的弟子瞬間委頓在地,失去性命,這也和五門大會那種明顯嚇唬大過殺傷力的毒蟲不同。

還有一群衣著打扮與之前不同同樣蒙著面的男子,穿梭在人群里,將那些飽吸了精血的赤紅蠱蟲收集起來。

場面一時既驚悚又可怖。

陰相思的聲音還在傳來:“我這就去白崖峰上替你會一會剩下的人,哎呀,能不能饒了那白聿江一命,我還想留著他……”

陸竹生冷道:“白衡玨的兒子?我要親手處置他。”

陰相思似乎很遺憾道:“好吧,留給你了。我這就走,希望他這次能多恢復(fù)些功力,畢竟也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
說完陰相思的聲音便消失了,那幾個白崖峰的長老驚得當(dāng)即便想折返回去,可前路卻被人攔住。

剩下白崖峰的弟子也沒人再去感慨他竟然與陰相思勾結(jié)了,而是——

“救命??!”

“快救救我們!”

白崖峰的弟子連聲求救道。

這次是白崖峰主辦,他們來的弟子本來就比其他門派更多,一旦死傷也更慘重。

其他門派到底不能置之不理,當(dāng)下已經(jīng)有武功比較高超的弟子和長老飛身下來救人,光是看就能瞧見青城門的沐雪浪,當(dāng)山的褚浚左驚霜等等。

“陸竹生你還不住手!不要再鑄下大錯了!”

“陸竹生,就算你恨白衡玨白衡環(huán)兄弟,可其他白崖峰弟子是無辜的?。∷麄冇謱Υ瞬⒉恢?!”

陸竹生在肆意揮刀之時,笑道:“忘了告訴你們,我其實(shí)一直不怎么在意人命,你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,我只知道屠光白崖峰,我會比較痛快。謎音龍窟是我做的沒錯,我在山洞外聽了他們一整夜的慘叫,只覺得心情平和,你們最好再叫得慘一點(diǎn),越慘越好。”

“你這瘋子!”

“快殺了這魔頭!”

就連剛才證明完自己身份就一直沉默的江樓月也抬起頭,她聲音緩慢,卻不乏痛苦道:“你為何會變成這樣?你難道還要一錯再錯下去?”

然而誰也沒料到陸竹生毫不猶豫大聲罵道:“住口你這個賤人!你以為我不殺你是對你有感情嗎——不,我留著你這條賤命,只是想讓你也嘗嘗那滋味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么?”

江樓月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一瞬間毫無血色,她焦急地辯解:“我沒有……”

陸竹生嘲諷笑道:“因為喜歡我,你明知她被騙去赴約,卻不告訴我,明知她被白衡玨囚禁,也不告訴我,甚至連她死都不肯告訴我——為了防止我發(fā)現(xiàn),你甚至還把東風(fēng)不夜樓里所有有關(guān)的消息全都燒了,還騙我說她沒事。如果不是我后來一點(diǎn)點(diǎn)循著她送兒子而來的路徑去查,我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。”

江樓月緊緊抓著輪椅兩邊,還未再開口,已被陸竹生打斷。

陸竹生道:“別說你不喜歡我,你挖空心思討好我,甚至不惜違背祖訓(xùn)告訴我真實(shí)身份,不就是為了讓我覺得你特別。因為我穿竹綠色,所以你也穿碧衣——其實(shí)我一點(diǎn)也不喜歡這個顏色,那邊的小教主倒是說對了一點(diǎn),我的確喜歡艷麗的絳紅色,但男子穿成這樣是不合時宜的,所以我換了更符合我姓名的顏色。你喜歡的那個隨和親切的我也壓根不存在,不過是裝出來的,因為這樣更討她喜歡。”

他說話時那股嘲諷之意更濃,只是不知是在嘲諷江樓月,還是在嘲諷自己。

“她只當(dāng)我是弟弟,對我從無男女之情,我知道,我不過是陸家的養(yǎng)子,也從沒肖想過,只希望她過得平安順?biāo)?,就算她與謝長云私奔我也不愿意拂了她的意,可我一步步退讓,最后只能換來悔恨,到頭來還不如從一開始便不裝了。早知道她喜歡狂生,我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,我就是喜歡艷麗的顏色,喜歡肆無忌憚想做什么便做什么……”

花焰聽著,一邊趁亂朝著陸承殺走去,一邊心想,所以他把仙絳多寶塔漆成了這么招搖的顏色。

仙是陸懷仙,而絳是他自己。

其他門派的弟子已經(jīng)朝陸竹生攻來。

他在殺戮白崖峰弟子之時,仍然沒有停下嘴上的話。

“為什么謝長云得到了我做夢都想要了,卻不知珍惜?他明明可以去找她,還來得及救她,可他卻沒有……他說因為當(dāng)時他們正在吵架,而他得知她走,由于過于驕傲自負(fù)不肯低頭,所以沒有去尋……這原因何其可笑!我日夜苦練,只想證明,我哪里都不比他差……時光能倒流,我即便是用強(qiáng)的也不會讓她跟謝長云走?!?

陸竹生看著一具具倒在他劍下的尸體,聲音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,仿佛只是呢喃:“如果天殘教的人祭真能復(fù)活死人,即便讓我殺光在場所有人又有何不可?”

“她那么善良,活過來一定不能接受,不過沒有關(guān)系,我可以立刻去死?!?

他的話令人不寒而栗。

魔教大名鼎鼎的人祭,知道的都清楚到底有多邪門,不知道的此刻也紛紛四下打聽起來,倒是那些魔教弟子用很是不屑的語氣同那些正道弟子簡單介紹起來。

陸竹生被眾人圍攻,不見半分力竭與勉強(qiáng),他甚至還在不管不顧的殺人。

這局面誰也料想不到。

陸竹生一個父母都死于魔教之手的人,原本應(yīng)該對魔教恨之入骨,可他如今所所為,比真正的魔教還要邪。

花焰已經(jīng)快走到陸承殺邊上,聽到這話,一下想起了當(dāng)初在門派戰(zhàn)地宮所見的人祭臺子,他恐怕是真的想過用這個法子復(fù)活陸懷仙。

第一百零一十九章

短短一會功夫,白崖峰來的百余人,已經(jīng)死傷一片。

加入戰(zhàn)局的人越來越多,有其他小門派的弟子,也有在謎音龍窟等諸多事件中失去親朋好友的弟子,然而這局面又不是布劍陣,人來得越多反倒越發(fā)彼此掣肘,弟子們武功有高有低,互相之間毫無配合更容易攻擊到彼此,陸竹生卻全無顧慮,不管是誰,他都照砍照殺,哪怕來得是停劍山莊弟子或是他自己的死士也一樣。

他仿佛殺紅了眼。

周圍人投鼠忌器,反而不自覺退開了一些。

可也不可能眼看著他這么殺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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