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稚容覺得自己差不多平復了,轉(zhuǎn)過身來。
看見蕭清凌的傷,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。
“沒嚇到四嫂吧?”
晏稚容反問:“誰傷的你?”
蕭清凌嘆了口氣:“只是一個被傷了心的癡情人罷了?!?
晏稚容想當然地認為,是某個喜歡靖王,卻被靖王拒絕了的癡情女子。
她沒再追問,其實她也不好奇。
她自己的這堆破事就已經(jīng)足以讓她焦頭爛額了。
蕭清凌又問:“四嫂,你會恨嗎?”
晏稚容反而冷笑。
恨?
她是該恨蕭鳴玉不由衷,分明心有所愛,卻為了權(quán)勢來引誘她。
還是該恨自己太蠢,這樣輕而易舉,便被蕭鳴玉的那些甜蜜語所哄騙,義無反顧到令人發(fā)笑。
仔細想想,晏家那么嚴格的家教,并不是沒有道理。
虧她以前還覺得那都是繁文縟節(jié),覺得父母長輩太過迂腐,殊不知,那些都是他們過來人對她的保護。
“其實,我覺得,四嫂你嫁給太子殿下,才是最合適的,一開始,你不就是想要嫁給太子嗎?你們晏家長輩也都希望你嫁進東宮做太子妃啊?!笔捛辶韬鋈坏?。
晏稚容漠然:“我已經(jīng)和端王定親了?!?
蕭清凌若有所思,“可若是端王出了事……”
他后面沒有細說,只是拉長了語調(diào),故意作出神秘的姿態(tài)。
晏稚容卻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心口不由得一陣亂跳,“你……”
蕭清凌就笑,笑容純良又無害,根本不像是會口出狂的人。
“四嫂考慮考慮吧?如果考慮好了,就來找我,”蕭清凌道,“畢竟,我是希望四嫂和太子殿下走到一起的?!?
他又在心里補充:這樣一來,南雪音就是我的啦。
晏稚容當然不知道他的盤算,皺著眉頭,一未發(fā)。
實際上,蕭清凌的這一番話,無疑在晏稚容的心中種下了一顆種子,總是會生根發(fā)芽,蓬勃成長起來的。
但是晏稚容卻拼命地壓下了這種情緒。
她對自己說,你是喜歡端王的,何況,端王在有了你之后就再也沒有過別的女人,滿心滿眼都是你啊。
她又說,有些事情內(nèi)耗是沒有用的,得去溝通。
因此,蕭清凌走后,晏稚容幾番猶豫,終于打定主意,要和蕭鳴玉敞開心扉地談一次,有關(guān)他們的婚事,也有關(guān)……南雪音。
賓客都已散去,晏稚容找去了書房。
房門緊閉,門外并沒有看守。
晏稚容心中存疑,王爺這是在里面做什么?
她緩步走近,就在抬手叩響門扉的瞬間,她聽見房中傳出了一陣壓抑的喘息。
那是蕭鳴玉的聲音。
書房中只有他一個人。
他在劇烈喘息。
晏稚容跟著府上嬤嬤學過男女之事,知道他如今在做什么。
她有些愕然,分明那天晚上,她那樣熱情地親他、抱他,他都沒有任何反應。
這會兒怎么會……?
蕭鳴玉的聲音顯然沙啞,情動之間,伴隨著細碎的、灼熱的呢喃:“音音?!?
“唔……音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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