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開始還擔(dān)心,東西太重了,她一個小姑娘只怕是很艱難。
南雪音卻面不改色,抬重物的時候肉眼可見的輕松,甚至比他江父這么個做了多年苦力的還要輕松。
江父看得不由詫異,“莫非……姑娘是天生神力?”
“只是從小鍛煉得多?!?
江蓮兒在一旁眨巴著眼睛:“原來女子也能鍛煉得這么厲害嗎?那以后我也要鍛煉!爹爹,以后這種事情就可以交給我了?!?
江父卻否認(rèn):“那怎么行?你一個女孩子,辛苦練出這么大的力氣做什么?將來爹爹攢夠了錢,給你找個好夫家,你安安穩(wěn)穩(wěn)過完下半輩子也就是了?!?
南雪音忽然開口:“練出力氣不也挺好?將來在夫家也不至于受欺負(fù)。誰欺負(fù)你,你就打他就行了。”
江父聽得一愣。
江蓮兒瞳孔微微放大,“有道理??!”
她看向南雪音的眼神中帶出了崇拜,“南姑娘,你好有遠(yuǎn)見!”
江父被女兒這副樣子氣得笑了:“真到了那時候,你一個弱女子,哪里打得過你夫家上下那么多人?他們一大家子肯定是幫著自家人的!”
南雪音:“那就來找我好了。我能?!?
江父又是一愣。
江蓮兒笑出聲來,“如果是南姑娘,那就算全家一起上都不怕啦!”
南雪音勾了勾唇角。
忽然覺得,跟陌生人相處,也沒有那么可怕。
等弄完了所有的東西,南雪音在這邊也待了有一會兒了。
她總是不由自主地去想蕭攸瀾,也便向江家父女道別,說是明日再來,接著原路返回。
遠(yuǎn)遠(yuǎn)地,飛鴻看見她,立馬小跑著過來。
“南姑娘,您回來了?!?
“太子殿下呢?”
“還在書房呢。”
“晏家的還沒走?”
“沒有,看著還有得聊呢。”
南雪音問:“他們聊了什么?”
飛鴻回憶了一下,“聊的都是朝政,還說了些端王與晏小姐的親事。”
“那我先回去了。太子殿下若是問,你就說我在房中。”
“好嘞?!?
眼看著飛鴻要走,南雪音叫住他,“對了?!?
“還有什么吩咐嗎?南姑娘?”
“談不上吩咐,幫我個忙,我想洗個澡,需要熱水。”
南雪音剛才幫江父收拾東西,身上弄得臟兮兮的,還隱約有些臭味,她迫切地需要清理一下自己。
飛鴻答應(yīng)得很快:“好嘞!南姑娘稍等片刻,馬上就來?!?
飛鴻感覺今天的南姑娘變得更有人情味了一些,往日她看起來清清冷冷,高不可攀,又不怎么說話,今天卻不一樣。
不過,飛鴻覺得這樣很好。
這樣的南姑娘,真的就像是他們東宮的女主人。
飛鴻哼著小曲走了,不多時,便準(zhǔn)備好了熱水。
南雪音用不著玲瑯的服侍,自己一個人寬衣解帶,走進(jìn)浴桶,坐下。
頭發(fā)也一并洗了,泡在水中輕輕揉搓。
熱水很舒服,南雪音洗完了,卻也沒起來,坐在浴桶中,背靠在邊沿,閉上了雙眼養(yǎng)神。
這時,南雪音聽見外邊傳來問話:“她呢?”
接著是玲瑯的聲音:“回太子殿下,姑娘在里面沐浴呢?!?
蕭攸瀾嗯了一聲。
南雪音聽到腳步聲漸近,蕭攸瀾正在往里走來。
她現(xiàn)在渾身上下一絲不掛,坐在水里,雖說水面上被玲瑯撒上了花瓣,遮擋住了水下風(fēng)光,可……她還是不受控制地害羞緊張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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