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處,蒲修賢臉色刷地一白,嘴唇更是顫抖不止,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。
    而齊默卻像是根本沒有看到蒲修賢的異常一般,-->>直接走回屋里,將那十塊火脈髓和那枚神行符一并收入囊中。
    齊默問道:“我贏了,這神行符就歸我,你們總不會賴賬吧?”
    蒲駿老臉一黑,沉聲道:“愿賭服輸,我自然不會賴賬,這神行符歸你便是!”
    他哪里能想得到,一向吊車尾的劉煉,今年居然能找到一位這么厲害的少年,從頭到尾,自家那劍道天賦不俗的侄兒,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!
    “今天算你們運氣好,不過我倒要看看,你這個外援,到底能在試劍大會上走多遠(yuǎn)!”
    丟下這句話,蒲駿便帶著蒲修賢灰溜溜離開了。
    眼見二人離去,劉煉這才放聲大笑道:“哈哈哈哈!齊兄弟,你這會可是給兄弟我好好出了一口惡氣啊,老子修為不如那幾個老東西,就連家中和他們相比也有所不如,每年這時候在他們面前都抬不起頭來!這一次,沾了齊兄弟的光,總算是把面子給掙回來了!”
    劉煉甚至連對齊默的稱呼都變了,從道友成了兄弟。
    可見,他對這件事到底有多看重。
    且不止是劉煉,還有剛才的蒲駿,似乎都是那種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人。
    齊默問道:“那蒲修賢,是去年試劍大會的前十?似乎也不足為懼?!?
    劉煉收起笑容,正色道:“他排在最末尾的第十名而已,不足為懼!你還是要小心一些,前十名之間,每個人的實力都相差極大,第九名和第十名的實力差距,甚至比起第十一名和第一百名的差距還要更大!”
    能夠參加試劍大會的,哪一個不是大炎朝的劍道天才?
    可天才與天才之間,亦有差距,這之間的差距更是猶如天塹一般,難以逾越。
    劉煉又是話鋒一轉(zhuǎn),道:“不過,齊兄弟你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,能夠輕易挫敗蒲修賢,那就意味著你的實力,是足可在這試劍大會上爭一爭前五的!”
    “前五就沒什么意思了,要么別參加,要么就奪魁?!?
    “奪魁?!”
    劉煉瞪大了眼睛,難以置信地看著齊默。
    他雖有斷劍山弟子的名頭,但實際上也只是個出生在苦寒之地的草根劍修罷了,劉煉并不覺得齊默可以在試劍大會上奪魁。
    能夠擠進(jìn)前五,或是退而求其次達(dá)到前十,便已經(jīng)很符合劉煉的預(yù)期了。
    劉煉回過神來,拍了拍齊默的肩膀,語重心長道:“齊兄弟,不是我打擊你,去年試劍大會上奪魁的那位,可是和你一樣,同為斷劍山弟子,且已經(jīng)在斷劍山修煉了一年時間,你想要勝她,很難!”
    大炎朝也有斷劍山弟子。
    齊默雖然有些驚訝,但卻并不意外,畢竟大炎朝幅員遼闊,天才云集,出幾個斷劍山弟子,并不足為奇。
    見齊默眉頭微蹙,劉煉寬慰道:“年輕人心高氣傲,我能理解。不過嘛,那畢竟也是斷劍山弟子,論輩分還比你更大,輸給自家的師兄師姐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。再說了,試劍大會還未開始,你何必這么早便糾結(jié)于此事?!?
    齊默沉默了許久后,終于喃喃道:“斷劍山弟子,來頭的確很大,不過……也未嘗不可一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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