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勁地往齊默碗里夾東西,還時不時給劉水生使眼色,劉水生倒也聰明,又是幫著齊默盛飯,又是倒水。
    老漢說道:“水生,去把我后院里藏著的那壇老酒拿來,今天道長來此,怎么能讓他干喝水呢?”
    一說到酒這個字,就像是觸犯了老太太的禁忌一般,立馬紅著臉訓(xùn)斥了起來:“你個老不死的,一大把年紀了,居然還藏酒?你不是說你已經(jīng)戒了嗎!”
    老漢自知理虧,只得委屈巴巴地說道:“我已經(jīng)半個月沒喝酒了,再說了,今天不是道長臨門嗎,肯定得有酒才行!”
    “看在道長的份上,今天就饒你一回!”
    沒過多久,水生便抱著酒壇子回來了。
    打開酒壇。
    酒香味立馬便飄了出來。
    這酒的味道極烈,而且還混雜著一些雜質(zhì)的氣味,算不得什么好酒。
    不過,已經(jīng)是這二老家里的珍藏了。
    劉水生幫齊默倒了碗酒,又雙手遞到了齊默面前,道:“道士哥哥,請喝酒!”
    老漢則是伸長了脖子盯著齊默,樂呵呵地說道:“這可是我們村子里最好的酒匠釀的酒,道長快嘗嘗!”
    “多謝小兄弟了?!?
    齊默笑著接過酒杯,也不猶豫,直接便一飲而盡。
    酒水入肚。
    齊默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酒水,稱贊道:“這酒夠味道!不錯……”
    然而,話還沒說完,齊默便腦袋一沉,直接撞在了桌子上,昏死過去。
    老少三人面面相覷。
    那老漢又裝模作樣地推了推齊默的肩膀,小聲喊道:“道長?道長!”
    確定齊默真的昏死過去之后,老少三人這才各自露出笑臉,道:“什么山中修行的道士,一口迷藥下去,還不是任我們宰割?我還以為,這小子真是個山里來的修士呢!”
    那名為劉水生的孩子卻是突然臉色一沉,用極其粗啞的聲音訓(xùn)斥道:“也不動腦子想想,誰家修士生得如他這般,面堂黝黑,皮膚粗糙,這分明就是個干粗活的!”
    “說不準,也是個和我們一樣,干這種勾當(dāng)?shù)娜?,殺了他,我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!?
    那老漢和老太太乖巧得如小貓一般,十分恭順的附和道:“仙長說的是!”
    面對劉水生的訓(xùn)斥,他們連半句話都不敢反駁。
    劉水生瞥了眼趴在桌上的齊默,冷笑道:“前日派你們兒子出去劫道,這么多日都不回來,我就猜測是被人給黑吃黑了,現(xiàn)在想來,就是這小子所為!”
    老漢和老太太的臉上,頓時露出了憤怒的神色:“仙長是說,是這家伙殺了我們的兒子?”
    “不止是你們兒子,這村子里的少壯,都被他一個人殺了大半!你們這幫廢物,得了本座仙法加持,卻連個凡人劍客都打不過,還得本座親自出面擺平他!”
    齊默下山游歷之后,遇上劫道的匪徒,便會出手將之解決。
    而這喬木村的少壯,平日里就是靠著劫道維持生計的,被齊默順手解決了,并不奇怪。
    老太太當(dāng)即怒道:“還請仙長出手,替我們殺了這假道士,替我兒報仇!”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
    劉水生冷笑道:“別說是報仇了,只要給本座的供奉足夠,讓你們的兒子復(fù)活都不成問題!將他抬到后院去,本座要做法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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