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機(jī)閣。
    今日,天雷殿三大煉虛期強者盡皆降臨此處。
    坐鎮(zhèn)天機(jī)閣的星羅見對方如此來勢洶洶,卻不見半點意外,身為天機(jī)閣太上長老之一,她自然知道,對方來者不善。
    作為上位者,處變不驚,是最基本的素養(yǎng)。
    一進(jìn)門,鄺天便問道:“星羅長老,玄機(jī)可在?”
    感受到對方的怒意,星羅并未表現(xiàn)得有多失態(tài),只是語氣平常道:“玄機(jī)師弟內(nèi)傷未愈,如今正在閉關(guān)療養(yǎng),天機(jī)閣大小事務(wù)皆由本座處理,三位大張旗鼓來此,有何賜教?”
    “你這老道姑,還有臉問我們有何賜教?你那寶貝師侄干了什么事,難道你會不知!”
    不待鄺天再度開口,雷極便忍不住破口大罵。
    星羅皺眉。
    對方口中的師侄,自然就是張衍。
    今日三人登門,星羅早已料到,且也心知肚明,三人此番來者不善,可具體是何事,卻并不知曉。
    星羅雖有推演天機(jī)之能,但也并非全知全能,這天底下,總有她料不到的事。
    尤其,對方還是一個絲毫不弱于天機(jī)閣的大勢力。
    甚至自從張衍離開天機(jī)閣之后,她便再也無法窺探到半點張衍的命途了,就仿佛這個人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。
    她小瞧了張衍太多,沒想到,這個后生,竟有瞞天過海之能,連自己都看不透!
    星羅深吸一口氣,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平復(fù)下來,又道:“張衍已有一陣子不曾現(xiàn)身了,就連本座也不知他身在何處,他可是做出了什么出格之事?”
    鄺天強壓著怒火,低吼道:“你那寶貝徒弟如今已墮了魔道,投靠魔奴洞,還重傷了我徒兒路凌風(fēng),廢去了他一身修為!”
    “此事,你天機(jī)閣總該給我個交代!”
    “什么!”
    砰!
    星羅猛地站起身,手掌一拍座椅俯首,正張椅子瞬間化作齏粉,眼中同樣充滿憤怒。
    “鄺殿主,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!”
    星羅的憤怒,并非是因為相信了鄺天的話,而是覺得對方的話實在過于荒謬。
    張衍堂堂道門魁首,天機(jī)閣掌門,又豈會投入魔奴洞麾下!
    簡直就是無稽之談!
    “怎么,本座親眼所見,還能有假不成?”
    鄺天同樣分毫不讓,眼中已有零星電光閃爍,肅殺之氣瞬間彌漫整個大殿。
    紫姬倒是還算平靜,踏前一步,擋在兩人中間,道:“星羅道友,此事的確是我等親眼所見,若非我們?nèi)思皶r趕到,怕是連凌風(fēng)的命都保不住,張衍如今已入了魔奴洞,修為更是已達(dá)煉虛期,甚至,還在我與雷極師弟的合力攻擊之下逃了?!?
    “今日所,我三人可以立誓,如有半句虛,愿遭心火焚身之痛!”
    星羅聽聞此,眼中怒色終于有所消退。
    不過,取而代之的,則是無比的震驚與難以置信。
    張衍做事的確極端,只是,他的立場絕對是沒有問題的,他的的確確是正道修士,修的是胸中一口浩然氣。
    尤其,他的體質(zhì)……
    這樣的人,又豈會墮入魔道,又怎么可能入魔!
    星羅沉聲道:“我這便去告知玄機(jī)師弟,三位在此稍-->>等我片刻。”
    待到星羅離去。
    紫姬這才看向鄺天,道:“師兄,正是緊要關(guān)頭,咱們不可先亂了陣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