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環(huán)站起身,幾名煉虛期禁衛(wèi)緊隨其后。
    不多時,它們便來到了齊默的府邸外,莽虎的尸身還躺在臺階下,甚至都沒收拾一下。
    銀環(huán)并未如同剛才莽虎那般囂張,而是十分規(guī)矩的敲了敲門。
    見無人應門,銀環(huán)只得自作主張,推門而入。
    正廳內(nèi),三人正各自坐在一張椅子上,商議著什么,見銀環(huán)進來,這才收聲。
    “三位。”
    再見到三人之時,銀環(huán)已沒了初見時的那般煞氣騰騰,而是抱拳行了一禮。
    三人皆是轉(zhuǎn)頭看去。
    齊默率先開口問道:“你是打算來替剛才那家伙報仇的?”
    只這一句話,氣氛瞬間便劍拔弩張了起來,銀環(huán)身后那十幾名禁衛(wèi)皆是將手按到了腰間佩刀上,隨時準備迎戰(zhàn)。
    銀環(huán)更是心底一沉,隨即,又深吸一口氣,盡可能讓自己平靜下來,道:“一個煉虛期的禁衛(wèi)而已,我城主府禁衛(wèi)營中有的是,死了一個兩個的,并不是什么大事?!?
    “我只是好奇,三位為何要殺它?”
    “它要殺我,我便殺它。”
    齊默的語氣很平淡,好似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。
    短暫的停頓過后,齊默又繼續(xù)道:“在你們天外城,不都是這么干的嗎,本尊應該并未壞規(guī)矩。”
    銀環(huán)語塞。
    齊默說的不錯,在天外城中中,這樣的事每天都有發(fā)生,這里的魔族雖然比外面那些規(guī)矩一些,但魔族畢竟是魔族,一不合便你死我活是常有的事。
    這是魔族的天性。
    對這些事,無論是城主還是禁衛(wèi),一直都是抱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(tài)度,只要不鬧出什么大亂子來就行。
    “可閣下應該知道,莽虎乃是我城主府的禁衛(wèi),它的性命,可不是想取就能取的。”
    齊默又問道:“所以呢,你打算殺了本尊,提著本尊的腦袋回去復命?你大可試試這么做,我們?nèi)藢嵙﹄m稱不上頂尖,但殺了你之后再全身而退,還是有把握的?!?
    銀環(huán)強顏歡笑,這人族的魔修怎么脾氣比魔族還暴,幾乎每一句話都在有意無意的挑動著兩方的爭端,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一樣。
    它也只得打著圓場:“那倒不必,只是我很好奇,三位不在劍墟好好待著,跑來我天外城作甚?”
    “總不能,只是為了好玩吧?”
    至此處。
    銀環(huán)的手,已經(jīng)不自覺的摸到了指尖的戒指上,這是一枚傳信的法寶,只需稍一催動,用不了多久,便會有大量的禁衛(wèi)前來此處,甚至就連那些坐鎮(zhèn)城主府的合體期大佬,也會親自走一趟!
    它的小動作,自然被齊默注意到了,不用猜也知道那枚戒指是做什么用的,要么是搏命的殺招,要么是求救的信號。
    若是前者還好,可若是后者……
    誰也不知道天外城中還藏著多少高手,若是驚動了那位城主的話,到時候他們?nèi)齻€,可都要死了。
    不過,齊默卻是仍不見半點慌亂,語氣依舊冰冷道:“本尊此行的目的,你還沒有資格過問,不過你也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,本尊還是知道你們天外城的實力的,只要不是你們有意找茬,本尊也不會找你們的麻煩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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