傷了那了緣的佛心,齊默心情大好。
    不過,他心里也很清楚,自己和了緣之間,其實還是有著巨大差距的。
    一個半路出家的儒教學生,和一個鉆研佛法多年的佛門大師,若是正面交鋒,齊默的勝算不會超過一成,這一次,也僅僅只是僥幸而已。
    回到佛門之后,必會有佛門大佬親自為了緣穩(wěn)固佛心。
    待到真正的三教論道開始,若齊默仍是現(xiàn)在這半吊子水平,一定會輸?shù)暮茈y看。
    “趁著這一段時間,能學一點是一點吧。”
    臨時抱佛腳,能學多少是多少。
    好在是,齊默經(jīng)歷的事不算少,再加上有名師輔佐,書中的道理,齊默一點就透,學起來并不算慢。
    一直在一旁教授道理的浩然看著齊默這副模樣,不由得在心里贊嘆道:“是個不錯的苗子,若是能潛心修行個千把年,定能成一方大儒,只可惜,眼下并沒有那么多時間。”
    此次三教論道的地點,正是在萬卷府中。
    除了萬卷府之外,還有其他極大儒教書院,也各自派出了參與論道的人選,只不過,他們的名額,遠沒有萬卷府那么多。
    “諸位院長,參與論道的名冊都已經(jīng)交了上來,若是對此名單沒有異議的話,那本座便以此名單上報了?!?
    偏殿里。
    祭酒正主持著會議,參與此次會議的,正是此番參與三教論道的儒教各大仙門掌權(quán)者。
    “祭酒大人。”
    祭酒話音剛落,便見一名布衣老者站了起來,他躬身行禮,道:“諸位院長遞交上來的名冊,學生并無異議,只是,萬卷府的名冊之中,為何會混進來一個剛剛加入萬卷府的新人?”
    出之人,乃是儒教治下一處名為同德書院的院長,這書院在儒教之中的地位不低。
    這位院長,更是一位太乙金仙。
    祭酒并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將目光轉(zhuǎn)向了一旁的大先生,大先生則是一副閉目養(yǎng)神狀,好似全然與自己無關(guān)一般。
    這位院長臉上露出些許尷尬之色。
    這個問題,不止是他一人存有疑慮,甚至在場的大多數(shù)人,都對齊默這個名字抱有質(zhì)疑之心。
    見兩人皆沒有解釋的意思,那位院長再度請愿:“還請祭酒與大先生為我等解惑。”
    “這話,本座回答不了你。”
    大先生終于緩緩睜眼,語氣不急不緩的說道:“此次論道,三教各自派出不下百人,一個學生,并不會直接起到影響勝負的作用,諸位不必擔心?!?
    “可萬一,真的只差這一人呢?”
    這位院長依舊沒有讓步的打算。
    這一次,不只是他,就連其余書院的院長,也紛紛起身請愿。
    “事關(guān)三教氣運,還請祭酒大人與大先生三思而后行,萬卷府若無合適的人選,我同德書院,倒是可以出人!”
    大先生同樣起身,語氣依舊平淡:“齊默參與論道,是大天尊的安排?!?
    寂靜。
    這下,所有人都沒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