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學(xué)生這才后知后覺。
    他們早已被齊默逼得亂了陣腳,道心雖未被破,但卻已是大受影響,如風(fēng)中殘燭,飄搖欲滅。
    這樣的狀態(tài)去參加三教論道,且不說勝負如何,別被破了道心都是好的。
    “如此低劣的手段,你們都看不出來,竟被一個半吊子罵的毫無還手之力,一群飯桶!”
    邱東山一肚子的氣沒處撒,只好對著自己座下一眾學(xué)生發(fā)怒。
    罵歸罵,但邱東山卻是明白,他手下這一眾學(xué)生淪落到如此境地,可不僅僅只是因為齊默一人而已。
    這從頭到尾都是一次算計。
    從這些學(xué)生去找上張靖的時候,這算計便開始了,他們的道心,早已被張靖反復(fù)摧殘,齊默所做的,不過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罷了。
    “萬卷府,當真是好算計!”
    邱東山吃了個悶虧,心底又豈會甘心,但卻也不得不就此退出這三教論道。
    “這筆賬,我同德書院,定會討回來!”
    張靖的聲音冷不丁響起:“奉勸一句,還是消了這心思來得好?!?
    再看張靖,邱東山的眼中,已滿是怒火,幾乎要生出殺意來。
    張靖繼續(xù)說道:“自我入門之日起,先生便告誡我,防人之心不可無,你門下學(xué)生若不動這歪心思,又豈會上套,我若不這么做,今日被破道心的,就是我家小師弟了。”
    “大先生說了,念在你們已受到懲處,此事就此作罷,如若不然……”
    盡于此。
    張靖嘴角叼著根狗尾草,頭也不回的與邱東山錯身而過。
    邱東山臉色陰沉,卻也只得憤然離去。
    同德書院退出之后,儒教參與三教論道的名額,再度發(fā)生了改變,本來按祭酒的打算,是由萬卷府將這些名額全盤接下,以保勝局,不過卻是被大先生給否了。
    同德書院一共十二個名額,由萬卷府獨占六席,至于剩下六席,則由位列同德書院之下的六個書院各執(zhí)一席。
    離了萬卷府之后,同德書院直接將此事上稟了天庭,邱東山在大天尊宮外求了整整三天都不得見。
    這已表明了大天尊的態(tài)度。
    自知無望的邱東山,也只得灰溜溜回了同德書院。
    時間過得極快。
    三教論道的日子,轉(zhuǎn)眼便已到了。
    前夜便有三教中人來到萬卷府暫住,除此之外,亦有一些未曾獲得參與三教論道資格的仙門中人來此觀瞻,以及許多不在三教之中的勢力,同樣慕名而來。
    這畢竟是仙界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盛事。
    哪怕不在這三教之外,同樣能在論道之中有所體悟,對未來的修行大有裨益。
    天色未亮,偏殿內(nèi)卻是一片燈火通明。
    祭酒在殿內(nèi)來回踱步,沉聲道:“這次三教論道,有不少不出世的大佬都在暗中看著,不止是天庭,就連人皇宮的人都來了?!?
    “道符之時,除了咱們和天庭之外,應(yīng)該就只有佛門中人知曉才對?!?
    三教論道雖是仙界盛事,但還遠不足以炸出這么多隱世大佬,能值得他們都親自出山的,除了為那道符之外,祭酒再也想不到別的理由了。
    但顯-->>然,他們應(yīng)該不是為此事而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