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道一直隱藏在暗處的身影,竟也只是姚萬里的身外化身!
    浩然氣再度席卷。
    “山河一望間,浩氣長存天地中!”
    九霄之上。
    姚萬里身下,三尺禁域再度展開,只是這一次,這禁域并非只是一味防御,而是進(jìn)攻!
    禁域鎮(zhèn)壓之下,了因身軀竟是被生生壓低了半尺!
    劍氣在其金身之上瘋狂絞殺,哪怕是這護(hù)體佛光,也在短短幾息之內(nèi),便被絞殺出了數(shù)百道劍痕。
    了因抬頭,看向那正立于自己頭頂?shù)囊θf里,眼中殺意再現(xiàn)。
    “看來你與你那學(xué)生一樣,只會(huì)耍些無謂的小聰明!”
    獅吼響徹。
    那沖天禁域竟是被這一記獅吼聲聲震碎。
    了因身軀同樣沖天而起,以掌中佛國的印式一掌拍向姚萬里。
    “天地有正氣,雜然賦流形!”
    詩聲再度響起。
    姚萬里周邊那本是黑白二色的浩然氣,此刻竟是沾染了些許血色,這并非是因其受傷所致,而是因?yàn)樗谋久?,染紅了這天地浩然氣。
    “不好!”
    道臺(tái)之下。
    祭酒神色驟變。
    他又豈會(huì)看不出來,姚萬里此時(shí)已經(jīng)用上了搏命的手段,竟是打算以自身性命換來這一場勝利。
    “他是打算與了因同歸于盡!”
    祭酒哪里還顧得了其他,當(dāng)即便要沖上前去,強(qiáng)行阻止這一場論道。
    只是,他還未起身,卻被一道道浩氣鎖鏈困在了原地,出手之人,正是大先生。
    大先生低語道:“大局為重?!?
    祭酒怒吼:“他可是你的學(xué)生!”
    “正因他是我的學(xué)生,我才不希望你阻止這場論道?!?
    語罷,大先生又滿含深意的看了祭酒一眼,憤怒之后,祭酒迅速冷靜了下來。
    他雖不知大先生心中打得是何算盤,但卻是知道,他對(duì)自己的這位學(xué)生,看得比誰都重,絕無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。
    他定是已做好了十足的謀劃。
    “我知道了?!?
    祭酒深吸一口氣,盡可能平復(fù)下自己的心情,又問道:“我問你,此戰(zhàn)過后,萬里可有活路,此戰(zhàn)可有必勝把握?”
    大先生卻是沉默不語,并不打算回答祭酒的問題。
    眼下,已無他法,唯有靜待結(jié)果。
    燃燒神魂之后,借此方天地之勢,姚萬里竟是真的能與了因分庭抗禮,一時(shí)之間,無論是誰都奈何不得誰。
    “姚萬里,你這神魂,還經(jīng)得住多久的燃燒?”
    面對(duì)了因的問題,姚萬里卻是灑脫一笑,道:“就算我因燃燒神魂而死,也不代表這場論道輸?shù)镁褪俏?,我雖死,你卻未曾擊潰我的道,這場論道便沒了結(jié)果?!?
    “大師,你的佛法若在我的學(xué)問之上,那便最好在我油盡燈枯之前,將我挫?。 ?
    了因臉色一沉:“不知天高地厚,真以為本座拿你沒辦法不成!你以為,只有你會(huì)借勢嗎?”
    “大日如來!”
    了因雙手合十。
    伴隨一聲佛號(hào)之后,了因那本是金剛怒目的神情,迅速平和了下來,變作那般慈眉善目之態(tài)。
    一尊巨大法相,在九霄之上緩緩浮現(xiàn),佛光普照,如有曜日之威。
    祭酒臉色一黑,低聲罵道:“大日如來?這是大佛主的法身,這老禿驢,當(dāng)真是連臉都不要了,欺負(fù)一個(gè)小輩竟到了如此地步,竟連大佛主的法身都給借了來!”
    姚萬里仰頭看向那煌煌如曜日的巨大法相,卻是不見半點(diǎn)惶恐,反而是自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笑意。
    “終于上鉤了……”
    “道書!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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