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的性子,向來不喜歡按常理出牌。
    齊默自自語道:“罷了罷了,就算沒有他,總歸還是有其他人的,在這鬼地方,他也不見得能比我強(qiáng)到哪兒去!”
    同在此處的人,目前齊默已知的,就有個路凌風(fēng)。
    還有趙彥生大概率也在此處,他們大概率也會往那座山匯聚,到時候再慢慢找便是了。
    后半夜。
    齊默正閉目養(yǎng)神。
    周圍忽的又傳來一陣窸窣聲,那是一陣緩慢的腳步,應(yīng)該是個活人。
    齊默睜眼,向著遠(yuǎn)方的黑暗處看去。
    如果對面是個怪物,齊默可以毫無顧忌的出手,但若是個活人,那就真的要小心了……
    畢竟誰也不知道,對方會不會對自己抱有敵意,很多時候,這種敵意不需要絲毫理由,殺人越貨,或是單純的看你不爽。
    道理,在這里是最多余的東西。
    “可算是看見活人了!”
    未見其人,已聞其聲。
    黑暗處,走來一粗獷漢子,這漢子留著一臉絡(luò)腮胡,身后背著一把大槍,看裝束不像是個仙門弟子,反而像是個散修。
    見到齊默,那漢子便拱手笑道:“兄弟,我叫洛天虹,被那些怪物追殺了一路,實(shí)在沒什么力氣了,可否讓我在你這偏地方暫時落腳?若是你信得過我,咱倆同行也成!”
    “你放心,那怪物已被我甩脫了,不會追上來?!?
    “齊默?!?
    齊默只是報出了自己的名號,這也算是默認(rèn)了允許洛天虹暫時留在此處。
    “謝了!”
    洛天虹抱了抱拳。
    隨后,他便一屁股坐到了齊默的對面,從腰間解下了酒葫蘆,先給自己灌了一口后,便又將那葫蘆遞給了齊默。
    齊默卻像是沒看見一樣,并未去接。
    自知無趣的洛天虹只得拿回了酒葫蘆,自己放在手里把玩了起來。
    許是因?yàn)殚e不住的緣故,洛天虹又挑起了話頭:“齊兄弟,看你這裝束,應(yīng)該是儒家弟子,我記得前不久就有個姓齊的萬卷府學(xué)生在三教論道上一鳴驚人,不會就是你吧?”
    齊默依舊不理會。
    “唉!沒意思!”
    洛天虹自顧自嘆了一句,又百無聊賴的咂了咂嘴,道:“早知道你是個悶葫蘆,我就不該在此處久留的。”
    不過話雖如此,洛天虹卻并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    他就這么側(cè)臥在篝火旁,時不時往自己嘴里灌一口酒,或是打個哈欠,再或是不死心的繼續(xù)和齊默尋找著話題。
    “你們?nèi)寮业茏咏湫亩歼@么重嗎,比我們這些散修還重?”
    洛天虹大概是有些氣惱,終于是忍無可忍,氣憤道:“我要真對你有所圖謀,早就下手了,你一介書生,沒了那一身修為和胸中浩然氣,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!”
    齊默卻是直接站起了身,徑自離開了。
    天色已見明朗。
    洛天虹并不打算繼續(xù)追上去死纏爛打,而是抱著自己的酒葫蘆,看著齊默遠(yuǎn)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笑意:“這下,可賺大發(fā)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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