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他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便見兩個天兵走到二人身邊。
    “這大九州還真是不一般,禁制才解除多久,竟又有人飛升,且都是成群-->>結(jié)隊的,別又是兩個妖孽才好?!?
    張衍沖著那兩名天兵行了一禮,道:“二位,煩請行個方便,我身邊這位是齊默在下界時的小師叔,若二位知道他的話,還請幫這位前輩尋個去處?!?
    “齊默的小師叔?”
    兩名天兵面面相覷。
    自打這齊默來了仙界之后,便一直大動靜不斷,最近為了尋得他的下落,更是各路大佬齊齊出馬,足見其重要性。
    且不管眼前二人所說是真是假,還是先將他們送去岳松書院再說吧。
    “隨我們來吧?!?
    那天兵正要在頭前帶路,張衍卻是轉(zhuǎn)而向著風(fēng)不同行了一禮,道:“前輩,咱們便在此分別吧,我此行,定會將齊兄平平安安的帶回來的?!?
    “齊默出事了?”
    風(fēng)不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之色,張衍在天機(jī)閣祖地待了這么多年,又豈會知曉上界之事?
    不過,看他的樣子,也不像是在說謊。
    思慮后,風(fēng)不同還是點(diǎn)頭道:“有勞了?!?
    不待風(fēng)不同話音落下,張衍身軀便隱沒在了原地,消失不見。
    就這么走了?
    那兩名天兵一臉的錯愕。
    一個剛剛飛升上界的人仙,就敢這么肆無忌憚的動用仙力,就不怕因難以承受而爆體而亡嗎?
    當(dāng)然,張衍的生死可不關(guān)他們的事。
    他們真正關(guān)心的是自己這條小命,若是讓天庭官員知道他們放走了一個人仙,他們可就完蛋了。
    希望他們所不假吧,若是這兩人真和齊默有關(guān)系,他們的罪責(zé)也能輕一些。
    與此同時。
    桂魄洞天內(nèi)。
    齊默剛剛結(jié)束與昆法的練刀,正欲繼續(xù)參悟那棋盤,卻突然聽得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之中響起。
    “齊兄,交給我吧。”
    “你是……”
    齊默心頭一顫,這聲音,他再熟悉不過了。
    “張衍!”
    他為何能找到自己?
    就連大羅金仙都尋不到桂魄洞天的所在!
    還有,他竟也飛升上界了?
    顧不得思慮這么多,齊默腦海之中,那棋盤不受控制的開始落子。
    前三十手,和齊默推演出來的一模一樣,可直到第三十一手之時,卻是與先前截然不同,那三十手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一線生機(jī),再度被張衍送出。
    又陷死地!
    如此往復(fù),每每續(xù)起生機(jī),便很快又被張衍斷送,這幾乎是送命似的下法。
    每每此般續(xù)命、搏命再送命,這看似搖搖欲墜的棋局,竟真的讓張衍盤活了!
    “和了?”
    齊默坐在棋盤前,眼中滿是震驚。
    同歸于盡!
    張衍的聲音再度傳來:“齊兄,已有的事,后必再有,能活下來的,只有執(zhí)子者。”
    張衍的話有些莫名其妙,但,似有所指。
    眼前這一幕,就如當(dāng)年大九州那幾乎傾覆的一戰(zhàn),無數(shù)次搏命,無數(shù)次死傷殆盡,最終幾乎是得了個正道與魔道同歸于盡的下場,大九州頂尖修士近乎死絕。
    那是一場慘勝。
    “你想說什么?”
    齊默深吸了一口氣,終于平復(fù)下心情。
    張衍的意思是,大九州的絕境,日后在這三界之中,仍會繼續(xù)上演?
    “不……這局棋,我不認(rèn),我絕不會認(rèn)!”
    齊默歇斯底里。
    張衍卻不再繼續(xù)糾結(jié)于此話題,而是語氣平靜道:“門開了,我接你出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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