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對這種天外來的道很感興趣。
以兵器入道,這在天外宇宙并不少見,不過卻很少能見到有哪一道能擁有如此強悍的殺力,也不知,強的究竟是這一道,還是齊默本人。
這一次,齊默出奇的沒有舞劍。
他僅僅只是將劍放于身前,盤膝閉目,似乎實在冥想。
在其周身,一道道若有若無的劍氣盤踞,如同蓄勢待發(fā)的弓箭一般,似乎只需稍一刺激,這些劍氣便會爆發(fā)出驚人的氣勢。
其實,齊默現(xiàn)在的狀況并不算太好。
劍道才是他的根本,但此前的幾場惡戰(zhàn),他幾乎并未用劍,積攢而來的道韻雖已被煉化,但這終究不夠純粹。
長此以往,他的劍道,必將會因此而崩潰。
突然間。
齊默周身劍氣戛然而止,迅速向著身前伏龍劍匯聚而去。
緊接著,齊默猛地睜開雙眼,甚至無需出手,伏龍劍自然出鞘,歸于手中,抬手便是渾然天成的一劍斬出。
一道鋒銳劍氣自劍刃之上噴薄而出,這一劍,可滅一界!
正當(dāng)江流將要出聲阻止之時,卻又見那劍氣在即將觸碰到練功室墻壁之時,陡然間消散不見。
收放自如。
江流這才重重松了口氣。
若是這一劍未能及時收住,整座航船都得遭殃,到時候,必定會掀起不小的波瀾,三川界境內(nèi),可是禁止任何打斗的,搞不好齊默這一劍,就會招致三川界的軍士,到時候,免不了一番繁復(fù)至極的盤查。
“這便是三界的劍道?起初,只聽長輩提起過,三界道祖那驚世駭俗的一劍,今日親眼見到,果真不同凡響。”
江流鼓掌走近。
齊默收劍,長舒一口氣,道:“只是總結(jié)一下近日所得罷了,只可惜,未能破境。”
“雖未破境,但你目前的實力,道境十九重也未必不可一戰(zhàn)。”
江流畢竟是見過世面的,這話,絲毫沒有夸大的成分。
齊默卻是笑問道:“道境以下克上,可能嗎?”
江流反問:“有何不可能?我此前雖未曾親眼見過劍修,但見道友你練劍便能看出,這是主攻殺伐之道,若是殺人的道都沒有這般剽悍戰(zhàn)力,那還有什么道能做到這般?”
“你此前所在的三界畢竟與世隔絕許久,這天下,比你想象的要更大!”
“更何況,于天外宇宙而,劍修者,出了三界便幾乎不存在了,你是劍道的先行者,自有大氣運傍身,其戰(zhàn)力自不會與其他尋常修士相同。”
這一點,齊默其實早有體會。
同境界之下,他甚至可以抗衡世界之主。
如此說來,憑借劍道以下克上,也并非不可能。
只不過,這應(yīng)當(dāng)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,天下萬道,最難行的,往往便是那個先行者,當(dāng)然,最強大的,也只會是那個先行者。
再回想起那日宮衛(wèi)在三川界展露的威壓,似乎也并不那么可怕了。
理清了自己的劍道,齊默笑著向江流抱拳拱手道:“借你吉,說不定日后,我真有了以下克上的本事!”
“希望我可以親眼看到那一天的到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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