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城主:“仙人有需要,我義不容辭。”累雖然累了些,但白撿的地盤不要白不要,要是安排得當(dāng),這石象城日后自然能在她的掌控之下。
兩人又進(jìn)行了一番社會人寒暄,梁城主最后才說:“說來,我方才便想問了,仙人背后那個棺材,怎么發(fā)出了華岳的聲音?”
總是按照排序叫人,辛秀都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華岳就是老四的名字。
辛秀:“這個……城主不用在意,他就是暫時被困進(jìn)棺材里了?!?
梁城主看她云淡風(fēng)輕的模樣,也就面不改色地對著棺材和里面的老四打了個招呼,然后迅速投入了新的工作中。
梁城主不愧是個管理方面的人才,她一來,帶著的那些下屬都被安排了各種工作,自然而然接管了人心惶惶的石象城。
老五主動前去幫忙處理那些妖鬼和疫病,申屠郁則在徒弟的委托下去尋找四散逃離的小妖怪們,免得他們逃到國都匯報消息。
他們先前帶在身邊的那些朱煞法師麾下小妖怪,被敵我不分的憨憨巨石護(hù)法砸了個七七八八,逃掉了一部分,還有石象城里的妖怪,都需要解決。
至于辛秀,她留守,負(fù)責(zé)看管棺材精,免得他無人看管帶著老四逃跑。
辛秀靠在棺材上,閑著沒事把先前抓住的小石人掏出來玩。之前威風(fēng)凜凜的巨石護(hù)法如今身高不過二十厘米,試圖逃跑,又被辛秀捏著腦袋就拽回來。玩了一陣,辛秀打個哈欠的功夫,這小石人就扣起了地磚,扣出來一塊往嘴里塞。
它吃石頭個子就會變大,辛秀眼睜睜看著它長高了三厘米。這要是一個不注意,被他吃回原本的體型,可就麻煩了。
辛秀倒提著它瘋狂搖晃,又去捏它肚子:“不要再吃了,吃太胖會被殺掉的!”
小石人:“嘔嘔嘔——”
它吐出些石頭渣,一個扭身從辛秀的手指上跳下來,趴在地面上又開始試圖扣磚吃。
辛秀一根手指把它摁住,敲了敲身后立起來的棺材。因?yàn)槔纤挠X得躺得久了有點(diǎn)煩,辛秀就給他立在了墻上。
“老四,你試試能不能把棺材變成石頭,我讓小石人去啃棺材精,讓這兩個精怪互相傷害。”
“……大姐,我真做不到?!?
申屠郁回來時,見到徒弟正坐在那翹著二郎腿大笑。房間里的地面坑坑洼洼,小石人在地面上跳來跳去,追著面前一塊滾動的小石頭。驅(qū)動那塊小石頭的是棺材里的師侄,他在棺材里蹦蹦跳跳,于是只見一具棺材哐當(dāng)哐當(dāng)亂撞,逗著后面的小石人跳來跳去,畫面有種詭異的搞笑。
等到老五回來,看到裝著四哥的棺材斜斜著倒在一邊,從棺材上都能看出無精打采的味道。
老五擔(dān)心地問:“四哥是在棺材里難受嗎?棺材精對他身體有損傷?”
辛秀:“不是,他就是玩累了脫力在休息?!?
老五:“?”玩?玩什么?
他們坐在一起,圍著一個炭盆吃小烤肉,辛秀慢騰騰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手里香噴噴的小烤肉,開口:“老五這樣一直被關(guān)著也不是個辦法,得想想怎么把他弄出來才行啊?!?
老五:“我們什么辦法都試了,也沒用,不如去信回去蜀陵問問?”
辛秀:“送信太慢了,我上回送信回去問師父你的腿能不能煉制什么靈器暫代,到現(xiàn)在還沒收到回信。”
申屠郁:還有這事?他沒收到消息。
不過……
申屠郁道:“他如今修為已經(jīng)接近人仙,整個軀體都所有變化,并非是單純的血肉之軀,恐怕雙腳的殘疾注定無法治愈,煉制的靈器也無法代替雙腳?!?
老五的神情平靜:“我并不在意,如今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的,四哥才是真的要緊。這棺材精也不知道什么來歷,如此難以剝離。”
辛秀在烤肉上刷了薄薄一層蜂蜜,申屠郁多看了她的動作兩眼,說:“我知曉一處,或許可以解決棺材精之事?!?
“仙西之地,歷來多秘穴寶墓,因?yàn)楣旁鐣r仙西是傳說中的仙庭所在,遺留下來很多玄妙之物,大多都變成了精怪,所以那處的修士對于這種精怪也有更多了解,若去到那里,應(yīng)該有解?!?
辛秀:“仙西?這名字有點(diǎn)耳熟啊?!?
老五無片刻,無奈道:“大姐,你的送信任務(wù),不是需要去三處地方嗎,仙西正是其中一處啊?!?
辛秀想起來了,哈哈一笑:“最近完全沒想起來這任務(wù),險些忘記了,都怪那金剛天王菩薩誤了我的事。既然事情這么巧,撞到一起去,那仙西這地方是非去不可了?!?
申屠郁又看一眼她的手,“金剛天王菩薩,你又準(zhǔn)備如何?”
辛秀略一思索:“離后國國都也不遠(yuǎn),干脆直接先去打了金剛天王菩薩,徹底解決這檔子事,再帶老四去開su0?!?
她說著,把手里烤好的小烤肉分給白姐姐和老五,一邊吃一邊敲敲旁邊的棺材和老四商量:“老四,你聽到?jīng)]有,再堅持幾天等我們打完邪教菩薩,你能不能行?”
老四的語氣有點(diǎn)幽怨:“我現(xiàn)在就想出去?!?
辛秀:“你下午不還玩得挺開心的?!?
老四:“可我現(xiàn)在想吃小烤肉?!?
老四:“好香啊,怎么會這么香?!?
聽著他哽咽的聲音,辛秀咬了一口小烤肉,申屠郁和老五也默默吃著自己的一份。
過一會兒,辛秀丟掉簽子,一擦嘴道:“好了,不饞了啊,我們都吃完了?!?
老四嗅到那隱隱約約殘留的一絲香味,覺得更難過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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