唔,確實很安靜。
聽說男人早上都會比較活躍,看他這個樣子,是真的不太行了。
想起太后催促的皇太孫計劃,白清嘉只覺得腦闊微痛。
“殿下,”白清嘉含情脈脈看著他,微笑,“山無棱,天地合,乃敢與君絕?!?
不——!
太子在內(nèi)心瘋狂尖叫,就連那張總是不動如山的臉,此時都在隱約抽筋。
右眼皮,肉眼可見在跳。
白清嘉滿意了。
“殿下,時辰不早了,我們早日啟程去虞云郡吧?!彼砷_男人那只大手,故作貼心懂事地抬手,溫柔摸了把太子的側(cè)臉,“遲則生變,早點到,也好讓那些人不敢再對殿下下手。”
此時,太子全身緊繃得像是尸僵。
她看都沒多看一眼,就自顧自從床上爬起來整理衣裳。
昨晚太累了,她睡覺的時候衣服都沒力氣脫。
但凡太子有點腦子,都能發(fā)現(xiàn)他們兩個昨天晚上絕對什么都沒有。
真可惜,是個傻的。
“殿下早膳想吃什么?妾身去吩咐人做吧?”她站在床邊,邊整理裙擺邊問。
床上,沉寂許久的太子,終于反應(yīng)過來了:
孤的清白啊啊??!孤的清白之軀啊啊?。《?,竟然……竟然是那個色女人啊啊??!什么都沒有了……什么都完了……后世史書,該不會也會將孤寫成急色到連色女人那樣的女人都下得去嘴的人吧?
他最后一句有點繞,白清嘉仔細(xì)想了一下才明白。
所以,她整理裙擺的手,微微停頓。
她抬頭,重新看向床上平躺的太子,漆黑明亮的眼底,閃爍著幽幽的光澤。
“殿下啊,”她紅唇勾起,睫毛如蝶翅般閃動,“昨晚妾身偶然聽到從京城傳來的信兒,說五弟在我們離開后,便開始大肆搜查鈴兒的下落呢?!?
提及此事,她垂眸,睫毛極好地隱藏起了她眼底全部的情緒。
太子聽到正事,勉強從自己失去清白的痛苦中掙扎回神,下意識皺眉:
“老五的事,孤離京前,便有安排。”
不就是想借父皇的手,用名正順的名頭把孤弄出京城,他好抓孤失魂癥的把柄么?呵呵,孤好歹也是大夏的太子,他做到如此地步,是當(dāng)真已經(jīng)完全不考慮后果了啊。
“妾身出門前,也派語兒去保護鈴兒安全了。”
白清嘉蔥白的手指,拂過袖子上最后一點褶皺,頭發(fā)絲都沒有半點動靜,緩緩開口,
“大夏朝歷史上,還不曾有過得了失魂癥的太子,更沒有有失魂癥的一國之君。殿下的病癥若為人所知,便是最大的丑聞?!?
太子冷厲的視線,如冰刀般直直扎進了白清嘉臉上。
他周身強大的氣場,還有難以抑制的殺意,開始房中寂靜的空氣中彌漫開來。
白清嘉下意識屏住呼吸,和他對視著。
下一秒——
?。馑拦铝?!氣!死!孤!了!這個色女人就是故意的是不是!她就是老五派來氣死孤的人形毒藥吧!孤要弄死她!孤要弄死她?。?
呵,無能狂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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