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發(fā)前譏諷她是舞女的中年男人,也徹底沒了蹤跡。
外面人猛地聽見她提問,嚇得渾身哆嗦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說:
“太……太子妃娘娘您……您和殿下是……是受了顛簸嗎?這實是……實是山路難行,小的們已經(jīng)盡力了!”
最后那句話,他都快被逼得哭出來了。
白清嘉無語望天,嘆氣:
“我……咳,本宮只是想早些到地方,讓大夫好好給太子殿下重新包扎傷口。既是山路,你們只管繼續(xù)走就是,不要為了速度不顧安全?!?
說完,又看了眼自己躺在那兒,心里腦補出一部百萬字長篇情小說的太子,咬牙:
“至于太子殿下,他暈著呢,好的好。”
嘶……這轎子寬敞溫暖,怎生突然有陣?yán)滹L(fēng)?嘖,凍死孤了,好冷。
待她問完話,重新在轎子里坐好后,身旁那個裝昏迷的男人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。
“你那個話本子……”
太子話音里,帶著點躊躇和別扭,同時聲音壓得極低,只有她們兩人能聽到而已,
“你那個話本子,帶了嗎?可有往后接著寫?咳咳……孤不過是嫌長路漫漫,很是無聊,想打發(fā)時間罷了。若是有奏折或是《資治通鑒》,孤也不至淪落到看你寫的話本子?!?
快拿來給孤看!孤已經(jīng)整整一天沒看到后續(xù)內(nèi)容了!快!
白清嘉:“……”
她原本不想搭理這家伙的,但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,就看出他纏滿繃帶的上半身,肩膀處最嚴(yán)重的箭傷,還在滲血……
“在呢?!?
白清嘉認(rèn)命,從懷里掏出那本冊子,也學(xué)著他小聲說,
“只是昨晚打斗,沾了血,字跡怕是有些模糊。”
“無妨,無妨?!?
太子動作有些急切地從她手中接過那本冊子,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人和物,
“不過是打發(fā)時間罷了,字跡模糊,孤還能多看會兒?!?
說完,就開始如饑似渴閱讀起來。
古代的轎子,即便是八個人抬,其實也晃得厲害。哪怕是現(xiàn)代的三輪車,都比不過。
白清嘉實在佩服他,能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看小說,還不頭暈惡心。
唯一值得慶幸的點是,他安靜看書以后,心里就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。
而且他看書看得快,白清嘉坐在旁邊,仿佛開了二倍速在聽書。
只可惜昨晚那么多事,她根本沒來得及多寫幾頁,就累得睡著了。
太子果然在二倍速看完更新內(nèi)容后,在心里抱怨:
這就沒了?色女人寫了一整晚,就寫出這么幾個字?寫的還盡是些狗爬字,也不知白家怎么教育的?白家女兒,該不會都寫字寫得這么慢吧?
有得看就不錯了,還這么挑……
嘖,要不回宮后,孤給她配幾個寫字的?她口述,旁人寫,孤也不必看得眼睛疼。
唔,這倒是個好主意。
但是如此做,豈不顯得孤喜歡她這胡謅八扯的話本子?孤身為太子的面子往哪兒放?
就放你臉上那個小擦傷的傷口里,幫它止疼啊,不然不得疼哭你?
嘶,孤要想個好借口,讓她盡快給孤多寫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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