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清嘉聽了太子的話,發(fā)自內(nèi)心跟了一句:
“其實(shí),我覺得他和殿下,就連性格都相差極大?!?
“哦?”
太子挑眉,負(fù)手而立,似乎頗為感興趣。
這怎么可能?孤可是從小聰明到大的!滿朝文武人盡皆知??!他怎么可能和孤差別大?孤不相信!不相信!
唔,某種程度上說,還是有很大相似度的。
在自戀這個領(lǐng)域,整個大夏排行榜上第一名和第二名,她剛才都已經(jīng)見識過了。
按捺住心里的腹誹,她擠出微笑,仰起蒼白的小臉看了眼明心。
明心給她把脈的手力道加重了瞬間,意味深長地挑眉:
“怎么,需要某回避?”
太子的失魂癥,一開始就是明心負(fù)責(zé)的。
按理說,讓他多知道些情況,也有利于他幫太子看病。
只是白清嘉總覺得心里不安,所以她沉思片刻還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
“是有些不好與人說的,麻煩明大夫暫時回避了。”
明心收回自己搭在她腕子上的手,面色如常地起身,收拾起自己的藥箱,輕笑:
“也好。太子妃娘娘的病情已徹底好轉(zhuǎn),只是大病一場身子虧損,還要多注意些。某這便去開藥,讓他們立刻煎煮?!?
說完,拎著藥箱直起身子時,和差不多高的太子對視了一眼。
兩雙神情相似的眼睛里,都是白清嘉看不透的復(fù)雜。
貼心地送走明心后,太子警惕地看著她。
色女人把明心支走,是想干什么?她剛大病初愈,不至于餓虎撲食吧?
“你還有什么想說的,盡管說吧?!蹦腥吮П?,居高臨下冷睨她。
看那模樣,顯然防備著白清嘉會拖著病弱的軀體,把他肆無忌憚壓在身下……
“我覺得殿下八歲和如今的性格,相差極大,加上殿下又是在八歲時得了失魂癥。所以我想,八歲那年,對殿下來說,或許格外不同?!?
白清嘉說得很隱晦。
不過太子是個聰明人,即使話不透徹,他也瞬間領(lǐng)會了。
那雙漆黑的眼睛,立時盛滿了鋒利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