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浩的手,非常涼。
即使白清嘉的傷口處涂了麻藥,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太明顯的知覺,也依然在他指尖觸及自己皮膚的剎那,被冰得哆嗦了一下。
明心為了避嫌,已經(jīng)從這個房間里離開了。
眼下只有他們兩個在床邊,一個靠在床上,一個坐在床沿。
白清嘉又恢復了穿吊帶的狀態(tài),莫名覺得此時空氣有些燥熱。
因為蕭浩正嚴肅地坐在她一拳之隔的地方,一手拿著白玉瓷瓶裝著的腐骨草解藥,一手拿著一根木棒,挑起瓷瓶中的藥膏往她傷口上涂。
明大夫給過解毒思路,要先解毒,再刮肉。
只是這傷口疼得過分,即使用了麻藥,即使不刮肉只是在上藥,白清嘉都疼得不停倒抽氣。
蕭浩見了,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。
他下手時,怕手里力道重壓痛了白清嘉的傷口,還用小拇指點在旁邊的皮膚上當支點。
下手前,他都會用他那毛茸茸的腦袋,輕輕湊近白清嘉的傷口,然后小心翼翼地吹氣。
邊吹,還邊在心里想:
呼呼,不疼。
這么孩子氣的話,白清嘉上幼兒園大班后,就沒再聽過了。
不過她輕嗅著縈繞在周身的淡淡墨香,看著男孩晶瑩的眸子里顯而易見的擔心,突然覺得這傷口也沒有多痛……
“?。∨P槽!痛死我了!”
蕭浩剛剛手下動作莫名其妙一個用力,木棒重重壓在了腐肉上。
兇猛的疼痛,差點直接把白清嘉給送走。
在驛站樓下及四周巡視的侍衛(wèi)們,武功高強耳力非凡。
那個聲音響起后,他們不約而同看向了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