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璟心臟快速跳動。
他太清楚葉初棠這話的意思,可——
“他腿上有疾,就算真有這個心思,怕也難以成事吧”
葉初棠回頭看向他,眉梢微揚。
“腿疾難道便注定無法醫(yī)治嗎?你忘了,我看過的腿有殘疾之人,可不只他一個?!?
隆城現(xiàn)在不就有一個在忙活?
而且,按照她的推測,那人的腿疾應該好轉(zhuǎn)了許多。
他還是兩條腿壞了。
蕭成霖可是只斷了一條。
“死人尚且能夠復生,何況……一條殘腿?”
……
靖王府。
蕭成霖坐在廊下,正親手侍弄花草。
幾個花盆里種著枯枝,一點綠色也無。
但他還是神色認真,動作細致,十分上心的模樣。
“殿下,還是小的來吧?!闭驹谝粋?cè)的長隨說到。
蕭成霖搖搖頭,“你弄不好,還是我親自來吧。”
長隨看了一眼那干枯的枝干,只得應是。
看了一會兒,他還是忍不住道,“殿下,雖然最近天氣暖和了不少,但也還沒到花花草草茂盛生長的時節(jié),您這樣,豈不是白費力氣?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。”蕭成霖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泥土,滿意地打量了剛剛被他修剪翻新的花盆,昳麗的容顏上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,“萬事總要提前籌備才行,何況這雖是枯枝,下面的根系卻活的好好的,只等春風化雨,便能重新活過來,蓬勃而生。屆時,必是一番好景色?!?
長隨遞過去一抹干凈的帕子,“主子眼光長遠?!?
蕭成霖接過,細細擦去手上的泥污,又似是無意地問起,“聽說,葉初棠見了三姐最后一面?”
“是。據(jù)消息,是陛下的命令?!?
蕭成霖動作一頓,嘴角微微勾起。
“那還真是巧了。她醫(yī)術(shù)了得,之前還曾給那幾個南胡刺客當眾做過尸檢,怎么,三姐那邊她沒仔細查看嗎?”
“這自然是不行的。三公主萬金之軀,她怎好冒犯?”
蕭成霖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那還真是可惜了。按她的性子,應該是想仔細查一查的?!?
但這世上,哪兒有那么多的如意?
蕭成霖擦干凈手,隨手將帕子扔下,抬頭看去。
這一方天地,他已經(jīng)看了許多許多年。
“今天天氣不錯?!彼α诵?,“父皇痛失愛女,應是十分悲痛。身為兒子,自然要陪侍左右?!?
“進宮看看吧?!?
長隨立刻應聲,“是?!?
……
定北侯府。
沈延川拆開信封,一張薄薄的信紙掉落。
若謝安白在此,必定又要抱怨看不懂這上面鬼畫符一般的文字。
——這還是一份來自瓦真的信。
不過,和之前的那一封不同,這一封字跡十分潦草,一看便是匆忙之際寫就。
云成垂手而立,并不能看到上面的文字。
但他知道這是誰的信。
“主子,烏格勒這時候給您來信,目的何在?”
云成有些想不明白,
“算算日子,他這會兒應該正和他那位好弟弟斗法呢吧,怎么還有空給您寫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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