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隊伍逐漸遠(yuǎn)去,漸漸無法看清。
沁陽郡主這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,“哎,等父王從宮里出來,還不知道要多久呢。今日還是我十八歲生辰,若是太晚,他可趕不上回來給我慶生了!”
葉初棠給她倒了一杯茶,微微一笑,慢條斯理道,“放心吧,燕南王這一路上緊趕慢趕,就是怕耽誤你的生辰,千里路程他都趕回來了,如今人就在這,怎么還會趕不及?”
一番話說的沁陽郡主又高興起來。
“也是!我父王向來最疼我了!”
她看向葉初棠,又有些奇怪,“不過話說回來,還真是讓你說中了,他們直接押送那俘虜進(jìn)宮去了!你不知道,剛才聽到我父王開口的一瞬間,我真想跟著他一起進(jìn)宮去!”
她好幾年沒見過燕南王了,加上之前燕南王遇險,她會如此反應(yīng)也是正常。
“要不是你提前跟我說別跟過去,我一定去了!”
葉初棠笑道,“他們押送要犯進(jìn)宮,本就事關(guān)重大,何況陛下之前就說了要親審,你若在那,只平添幾分不自在?!?
沁陽郡嘆越發(fā)好奇,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湊近了一些,壓低聲音問道,
“初棠,你跟我透露透露,那個俘虜?shù)降资鞘裁瓷矸荩俊?
流寇頭子?
她才不信!
搞出這么大的陣仗,不遠(yuǎn)千里將人押送回京,但凡有腦子的都猜的到,那俘虜身份絕對不一般!
但沁陽郡主只知道隆城打了勝仗,更多的卻是不了解了,思來想去,還是來問葉初棠更直接些。
葉初棠搖搖頭,“我也不知?!?
“你也不知?這怎么可能?!葉雲(yún)風(fēng)難道沒告——”沁陽郡主連忙捂住嘴,左右警惕地看了看,好在這里只有這姐弟幾人,她這才放下心來,只是心中依然覺得不可思議,“就算這是軍事機(jī)密,他身為軍中將士,不能與你透露。但你那個朋友呢?他肯定會告訴你的吧?”
經(jīng)過這次的事情,沁陽郡主已經(jīng)認(rèn)定,葉初棠和她的朋友,都是神通廣大之人。
這事兒他們既然參與了,那肯定知情!
葉初棠無奈一笑,“我真的不知,他沒說?!?
沁陽郡主有些失望,“……那行吧,反正早晚都會知道的!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,他的確是南胡人!剛剛他抬頭的時候,你看到他那雙藍(lán)眼睛了嗎?”
“看到了?!?
葉初棠對此倒是并不意外。
沁陽郡主一手托腮,手指無聊地輕輕敲著臉頰。
“聽說那一場他們打得很激烈,但只花了一晚上就結(jié)束了戰(zhàn)斗,將那五千南胡流寇盡數(shù)斬殺!哎,初棠,回頭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你四弟,當(dāng)時到底是個什么情形?”
聊起這些,沁陽郡主明顯來了興致。
葉初棠失笑,“你怎么不直接去問燕南王?想來,他對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,是最清楚不過了。”
沁陽郡主卻搖頭。
“我父王一到隆城就被困了,身邊親兵也全都淪陷,我估計啊,這場仗和他沒太大關(guān)系,真正關(guān)鍵的人——還是你四弟!”
葉初棠挑眉,“哦?”
沁陽郡主輕哼一聲,“畢竟我以前也是跟著我爹在西南邊境待過好久的,怎么能連這點判斷力都沒有?你四弟原本好端端待在硤城戍邊,結(jié)果突然去打隆城了,還立了頭功!這還不夠說明問題嗎?”
她紅唇揚(yáng)起,一字一句,斬釘截鐵。
“這個俘虜,是他抓的。”
“這一場仗,也是他贏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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