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敢?!笔挸闪卮驍嗨脑?,“孰輕孰重,他心里有數(shù)?!?
親隨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。
“……謹(jǐn)遵殿下之命?!?
……
忠勇侯府。
范承卓剛來到謝家門前,就和正要出門的謝安鈞撞個正著。
謝安鈞一聽說鄭抱粟已經(jīng)被押送回京,就驚得坐立不安,當(dāng)下打算出去找范承卓商量對策,不想范承卓動作竟比他更快。
“你——”
謝安鈞剛要開口,忽然想起這是在外面,左右看了看,一咬牙,上了范承卓的馬車。
也就是這時,他才看到范承卓的臉色極其難看,嘴角和衣袖上還沾染了斑斑血跡。
謝安鈞嚇一跳,“你、你這是怎么了???”
他知道范承卓最近身體不好,病了好一段時日了,但一直以為他是為鄭抱粟的事過于憂心才會如此,所以并未放在心上。
此時再見,他才發(fā)覺情況比想象的更加嚴(yán)重,范承卓這模樣,竟像是要油盡燈枯了一般。
范承卓沒時間和他說太多,現(xiàn)在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鄭抱粟那邊。
“你派出去的人呢?”范承卓咬牙,“非但沒有把禁軍攔下,甚至連個消息也沒提前送回來!眼下如此被動,又該如何是好!”
謝安鈞沒想到他一上來就被范承卓劈頭蓋臉罵了一頓,短暫的驚愕之后也怒了。
“你這是在怪我?。磕且呀?jīng)是我能挑選出來的最為信任的得力干將了!現(xiàn)在他們音訊全無,指不定是遭遇了什么意外!我還沒急呢,你倒是先罵起我來了?。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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