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唐元朗那充滿激情與力量的舞蹈終于落下最后一個節(jié)拍,激昂的音樂聲也隨之戛然而止,他還不忘面帶微笑,優(yōu)雅地彎下腰,對著四周觀摩的眾人深深鞠躬謝幕。
玉女派的眾人哪里見過這等陣仗,眼見她們心目中神圣無比的祖師爺竟然親自向她們行此大禮,一個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,慌忙齊刷刷地單膝跪倒在地,紛紛低下頭顱,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,更不敢直視祖師爺?shù)纳碛啊?
龍衛(wèi)海站在一旁,見此情景,趕忙高聲招呼道:“都愣著做什么呀!鼓掌啊!趕緊給祖師爺鼓掌??!”
說話間的功夫,龍衛(wèi)海已經(jīng)率先用力地鼓起掌來,清脆的掌聲在寂靜的演武場上顯得格外響亮。
玉女派的眾人聞,臉上雖然依舊帶著幾分疑惑與不解,但也不敢怠慢,連忙跟著龍衛(wèi)海一同鼓起掌來,一時間掌聲雷動。
唐元朗這才緩緩直起身子,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,只覺得一股難以喻的激蕩之情在內(nèi)心深處洶涌澎湃,一種奇妙的感應(yīng)油然而生.
他似乎隱約察覺到新武魂已經(jīng)顯現(xiàn)。
于是,唐元朗急忙轉(zhuǎn)過頭,對著身旁的龍衛(wèi)海激動地說道:“龍前輩,我先下線去找老蘇了!”
龍衛(wèi)海聞,了然地點了點頭。
唐元朗的身影便在眾目睽睽之下,陡然間消失在了原地,仿佛從未出現(xiàn)過一般。
而玉女派的眾人眼見祖師爺突然消失,一個個臉上都露出了無比驚愕的神情。
玉女派掌門更是心頭一緊,趕忙上前一步,對著龍衛(wèi)海恭敬地詢問道:“閣下,不知……不知祖師爺這是去了何處?”
龍衛(wèi)海見狀,連忙擺了擺手,笑著解釋道:“諸位不必驚慌,你們的祖師爺方才于仙舞之中似有所頓悟,想必是自行閉關(guān)修煉去了,此乃好事,無須擔憂,過些時日,你們祖師爺自然會再度現(xiàn)身的?!?
玉女派掌門聽聞此,這才稍稍放下心來,微微頷首。
隨即,她轉(zhuǎn)過身,目光炯炯地望著身后的眾位長老,語氣帶著幾分鄭重地吩咐道:“方才祖師爺所演示的仙人之舞,你們可都一招一式地仔細記下來了沒有?”
一群長老聞,臉上皆是露出了激動萬分的神色,紛紛用力地點頭應(yīng)是,表示已經(jīng)牢牢記在心中。
玉女派掌門見狀,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當即沉聲宣布道:“好!傳我號令,自今日起,我玉女派暫時閉宗,所有弟子務(wù)必潛心修行,專心研習祖師爺所傳授的這套仙人之舞!不得有誤!”
演武場上的眾弟子聞,連忙齊聲高喝,聲音震天:“謹遵掌門號令!”
……
這些天,蘇陽根本不敢輕易外出。
然而,即便是身處相對僻靜的后山,也依舊架不住這萬龍寨中那些半大孩子們?nèi)缤彼愕臒崆椤?
這些孩子非要纏著他,哭著喊著要蘇陽教他們什么陀螺大法,蛤蟆大法……
學個屁!
那是正經(jīng)玩意兒么你們就學?
畢竟在這些單純的孩子們眼中,蘇陽既然是他們那些厲害教頭的先生,那想必更是深不可測,定然是集萬般玄妙法門于一身的絕世高人。
其實,這些孩子們倒是還好應(yīng)付,畢竟童無忌,天真爛漫,蘇陽倒也不會真的跟他們計較些什么。
但是,這萬龍寨中那些孩子們的家長們,不管是親生的還是領(lǐng)養(yǎng)的,每每看向蘇陽的眼神,都充滿了難以喻的復(fù)雜意味,那眼神分明是想將他刀了,只是礙于蘇陽貴客的身份,才強忍著沒有發(fā)作而已。
最讓蘇陽感到郁悶與無奈的,莫過于如今聚集在這萬龍寨之中的各方勢力代表,只要一看到蘇陽的身影,那眼神便要多詭異有多詭異。
蘇陽終究還是選擇了下線。
實在是受不了了!
太丟人了!
自己在現(xiàn)實世界之中因為這些不靠譜的家伙們丟人也就罷了,沒想到在這永夜世界之中,竟然還能被他們把人丟到這種地步!
身敗名裂!
蘇陽這邊剛剛摘下了頭頂那冰涼的全息頭盔,后腳就發(fā)現(xiàn)唐元朗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從沉浸狀態(tài)之中蘇醒了過來。
緊接著,唐元朗便風風火火地來到了蘇陽的房間門口。
唐元朗正準備抬手敲門,卻見房門已經(jīng)被蘇陽給打開了。
唐元朗一見到蘇陽,臉上頓時露出了抑制不住的興奮與激動,迫不及待地說道:“老蘇,老蘇!我的新武魂出現(xiàn)了!我感覺到它的存在了!”
蘇陽聞,不由得微微一怔,臉上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:“啊?這么快的么?”
唐元朗語氣篤定地說道:“真的!我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它的存在了!”
蘇陽有些納悶地撓了撓頭。
這不應(yīng)該??!
按理說,唐元朗這家傳的連云訣心法壓根就沒怎么正經(jīng)修行過,基礎(chǔ)都還沒打牢靠呢,沒道理這么快就能感應(yīng)到新武魂的存在啊!
雖然從理論上來說,武魂的出現(xiàn)與心法修為的高低之間并沒有必然聯(lián)系,因為總有一些人確實是在心法尚未大成之前,便能夠提前感知到自身武魂的存在,而也有些人,即便是心法早已修煉至大成境界,卻依舊遲遲感受不到武魂的蹤影……
算了,也沒什么好糾結(jié)的了。
蘇陽隨即調(diào)整好心緒,對著唐元朗說道:“行吧,那你先趴下,我?guī)湍阏{(diào)整一下氣軌。”
唐元朗聞,不由得有些緊張地問道:“老蘇,那個……調(diào)整氣軌……疼么?”
蘇陽聞,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床鋪,淡淡地說道:“你自己掀開被子看看我的床不就知道了?”
唐元朗心中一動,帶著幾分好奇與忐忑,依走上前去,輕輕掀開了蘇陽床上的被子。
只見那堅硬的超合金床頭板上,赫然留下了幾道深淺不一,清晰無比的牙印!
而床邊甚至還有幾個深深的蛤蟆掌印,觸目驚心!
果然我們在外面沒吃過的苦都得被老蘇喂著吃!
唐元朗見狀,臉色微微一白,不由得咽了口唾沫,對著蘇陽說道:“老蘇,那你……那你稍等我一會兒!”
“干嘛?我這兒可沒有麻藥啊!你就算是再等,該疼的還是得疼的!”
唐元朗卻是不管不顧,直接走到床邊,低下頭,試探性地張開嘴巴,對著那堅硬的超合金床板邊緣,輕輕地咬了一下。
蘇陽見狀,更是滿頭霧水,歪了歪頭:“這調(diào)整都還沒開始呢,你咬床板干嘛?”
唐元朗一邊感受著牙齒與床板接觸的力道,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我……我先試試這床板的硬度,別待會兒真疼起來的時候,控制不住力道把我自己門牙給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