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至半夜。
迷迷糊糊間,蘇婳忽然聽到-->>紅外線報警鈴響!
尖銳的鈴聲瞬間吵醒所有人!
小星妍被吵哭了。
蘇婳將她抱在懷里輕聲哄著。
睡在倆人中間的小逸風(fēng),揉揉惺忪的睡眼,含含糊糊地說:“得,強買不成,改偷了。”
蘇婳早就習(xí)慣了他時不時冒出來一句老成持重的話,并不吃驚。
顧北弦拿起手機撥給樓下值班的保鏢,“什么情況?”
保鏢忙回:“報告顧總,有兩三個人穿著夜行衣,鬼鬼祟祟的,試圖潛進(jìn)去,被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。聽到報警鈴聲響,他們逃了,我們已經(jīng)派人去追了。”
顧北弦吩咐道:“多加派些人手去追,務(wù)必將人捉到,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的顧總?!?
小逸風(fēng)給了兩人一個眼神。
那意思,怎么樣,被我猜對了吧?
蘇婳想了想,“小逸風(fēng)說得對,這幫賊明顯是沖我手里的秘籍來的。我手里的秘籍有很大一部分,是從藺鷙的密室里搜來的。走完程序后,作為獎勵,警方將一些殘破的,經(jīng)官方認(rèn)定沒有修復(fù)價值的秘籍贈予我,留作研究。不過我把那些秘籍修復(fù)好了,小飛蟲就是根據(jù)其中一本秘籍上的方子,培育出來的。這人處心積慮,明顯對我們很了解?!?
顧北弦道:“所以,助理背后的神秘富商是陸璣。他這么著急地要秘籍,肯定大有用處?!?
蘇婳頷首,“我那天去你爸的公司,帶了小飛蟲,云恬嘗到了威力?!?
顧北弦意有所指,“顯而易見,陸璣想方設(shè)法地尋找秘籍,要培育小飛蟲,用它來殺人?!?
小逸風(fēng)已經(jīng)毫無睡意,豎起耳朵認(rèn)真聽著,大眼睛骨碌骨碌地轉(zhuǎn)。
蘇婳摸摸他的頭,“寶,快睡吧,這種話少兒不宜,你少聽?!?
顧北弦輕啟薄唇,“讓他聽聽也好,溫室里養(yǎng)不出參天大樹,雄鷹想搏擊長空,必須經(jīng)歷折翼之痛。生在我們這種家庭,不能太單純,欲帶其冠,必承其重。”
此話有理。
蘇婳問:“有一點我想不明白,陸璣想悄無聲息地殺人,完全可以用別的方法,苗疆巫蠱和東南亞的降頭術(shù)都可以。他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地來找我買秘籍?”
顧北弦回:“很明顯,因為嘗到過甜頭?!?
蘇婳揚眉,“你是說,陸璣曾用小飛蟲殺過人?”
“差不多。即使中了苗疆和東南亞的降頭術(shù),拖到死亡也得好幾個月,且這些巫蠱之術(shù)由來已久,且相當(dāng)出名,一看就是謀殺。追根溯源,很容易查出背后主使人。但是小飛蟲就不一樣了,顧凜在監(jiān)獄里,有毒蟲鉆進(jìn)去,導(dǎo)致死亡。這基本會被判定意外死亡,殺人者能置身事外。即使往上查,陸璣來找你買的是古書畫和古籍,古籍晦澀難懂,更別提研制出小飛蟲了。你能研究,但是你不會殺人,此案將不了了之,顧凜白白受死?!?
蘇婳不得不佩服顧北弦的腦子。
短短時間,僅靠推測,他就推出陸璣要殺顧凜。
蘇婳微微揚唇,摸摸他的下頷,“我怎么找了個這么聰明的老公?”
小逸風(fēng)躺在床上,手托著小腦瓜,兩道小眉毛微微擰著,煞有其事地說:“事情已經(jīng)超出我的預(yù)料,鬧大了?!?
蘇婳垂眸望他一眼。
是啊。
當(dāng)初他只是想讓鹿巍和云恬狗咬狗。
沒想到會牽扯到這么多。
不過事情越來越接近真相了,是壞事,也是好事。
第二天上午。
蘇婳和保鏢前往鳳起潮鳴。
司機將車子停在地下停車場。
保鏢拉開車門,蘇婳下車。
在保鏢的簇?fù)硐?,朝電梯廳走去。
行至半路,突然從暗處呼啦啦冒出來一群人,均是黑色夜行衣打扮。
保鏢們頓時渾身戒備,抬手揮拳,將蘇婳護(hù)在中間,生怕她被襲擊。
蘇婳處變不驚,沖為首的人說:“回去告訴你家主子,助紂為虐的事,我不會做,讓他死心吧。”
話音剛落,不遠(yuǎn)處一輛黑色轎車車門推開。
走下來一道修長的身影。
“啪啪啪?!?
那人輕巧地鼓了三下掌,“蘇小姐,好久不見,還記得我是誰嗎?”
蘇婳定睛細(xì)看,待看清他的五官,不由得暗暗緊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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