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輩敬完,是孫輩。
元峻端著酒杯,帶著秦悅寧走到元老面前。
元峻和秦悅寧齊聲道:“祝爺爺福如東海,壽比南山!日月昌明,松鶴長(zhǎng)春!笑口常開,天倫永享!”
元老抬手捻著胡須哈哈大笑,炯炯雙目望著二人,“等悅寧畢業(yè),你倆快快結(jié)婚,給我生個(gè)大胖重孫,比說多少祝詞都有用!”
秦悅寧面不改色,耳翼卻倏地變紅。
元峻垂眸眸色深深望她一眼,手臂輕碰她的手臂,示意她喝酒。
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。
元峻喝的是白酒,秦悅寧是香檳。
一干人敬完,最后到林檸和秦陸。
林檸挽著秦陸的手臂,走到元老面前,脆聲對(duì)他說:“祝外公長(zhǎng)命萬(wàn)歲,永遠(yuǎn)不老!好聽的祝詞都被他們說光了,我沒的說了,就以酒表心意吧!”
她仰頭把杯中酒喝光。
秦陸也將酒飲盡。
元老笑得合不攏嘴,“小不點(diǎn),你和阿陸什么時(shí)候訂婚???”
秦陸剛要開口說年底。
身后傳來林乾的聲音,“不急,兩人都年輕,心性不定,多了解了解,再訂婚也不遲?,F(xiàn)在年輕孩子,一不合就離婚,離婚會(huì)影響咱們家名聲。您說是吧?爸!”
元老略一思忖,頷首道:“也好,多了解了解再說。”
林檸扭頭瞪了林乾一眼。
理是那么個(gè)理,可是從他嘴里說出,膈應(yīng)得很。
酒足飯飽。
一行人離開元老家。
秦陸和林檸去取車。
來到車前,林檸沖秦陸神秘一笑,“打開后備箱看看?!?
秦陸繞到后備箱,打開,里面安靜躺著三幅包裝好的字畫。
秦陸明白了。
中途她問他要車鑰匙,原來是派人往他車?yán)?,放字畫了?
秦陸拍拍她的后腦勺,“偷你外公的?”
“偷什么偷?問我外公要的,他親自蓋章,親筆題字,上書:贈(zèng)顧傲霆同志,不信你回去拆開看看?!?
秦陸笑,“不是很討厭我爺爺嗎?為什么還為他討字畫?”
“是討厭,因?yàn)樗灿憛捨遥憛捨?,我憑什么喜歡他?千萬(wàn)不要告訴他,字畫是我搞的,就說是你向我外公討的?!?
“成?!?
二人上車。
司機(jī)發(fā)動(dòng)車子。
途經(jīng)日月灣,秦陸把林檸送回家。
他又上車,前往顧府,將字畫送給顧傲霆。
手指顫抖,打開字畫,顧傲霆激動(dòng)得老淚縱橫!
書房懸掛的那幅大字,是他花七位數(shù)的高價(jià)外加一個(gè)清朝翡翠玉扳指,從別人手中買的。
沒想到元老大手筆,一送就是三幅。
且這大字揮毫潑墨,筆鋒鋒利,大氣磅礴。
那凜然雄渾的氣勢(shì),是普通人寫不出來的。
秦陸硬挺俊容神色淡淡道:“看出來了嗎?”
顧傲霆津津有味盯著大字觀摩,“看出來了?!?
“看出什么了?”
“元老字寫得真好,難怪能成就一番千秋霸業(yè),真乃吾輩楷模!”
秦陸欲笑不笑,“你書房那幅字畫是假的,這三幅字是林檸幫你要的?!?
顧傲霆撫摸大字的手一頓,扭頭問秦陸:“你說什么?”
“你書房那幅字畫是假的?!?
“后面一句?!?
“這三幅字是林檸幫你要的。”
顧傲霆頓覺羞赧,一張老臉掛不住,“那小丫頭,不是挺討厭我嗎?為什么幫我討要字畫?”
“她不讓我告訴你,你假裝不知道。有的人嘴苦心甜,有的人口蜜腹劍,林檸是前者。她只是脾氣不好,人不壞?!?
顧傲霆沉默不語(yǔ)。
半晌之后。
他啞聲說:“你和小丫頭抽空去醫(yī)院做個(gè)基因檢查,如果沒問題,就商量訂婚吧。求婚儀式的策劃方案,我安排助理著手準(zhǔn)備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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