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文才,果然是沐清芙前世那個(gè)無一用處的夫君。
顧君惜一下子想起前世前去吊唁沐清芙,沐清芙躺在棺材里那張慘白素凈的臉。
以及孫文才那不準(zhǔn)沐清芙停在孫家大堂,說產(chǎn)婦橫死不吉的母親,以及孫文才左右為難虛偽的臉,怒火再也不受控制躥了上來。
她走過去,快狠準(zhǔn),抬起一腳將孫文才躥下了山坡。看著孫文才不斷的往下滾落,她才感覺暢快了些。
沐清芙趕來,看到孫文才跌落,驚得瞪大了眼睛,但她第一時(shí)間還是關(guān)心顧君惜:“惜惜,你怎么發(fā)這么大火,這人得罪你了?”
“嗯,這人當(dāng)街調(diào)戲我的婢女,我早說過見他一次打他一次。他就是斯文敗類,表姐,你以后見到他離他遠(yuǎn)一點(diǎn)!”
顧君惜胡亂編瞎話,碰上了當(dāng)然要做些什么,本意就是要從源頭上扼止沐清芙跟孫文才發(fā)生糾葛。
她這樣對待孫文才也不怕孫文才日后找麻煩,她是右相府大小姐,孫文才現(xiàn)在就是一個(gè)窮書生。
打了就打了,根本不需要挑日子。
“好!”沐清芙聽顧君惜這么一說,下意識選擇相信顧君惜:“要是早知道這人表里不一,我就先幫你打他了。要不我再去踢他兩腳?”
大可不必。顧君惜瞥了眼滾下山坡已經(jīng)不見人影的孫文才搖了搖頭。
顧君惜跟沐清芙離開,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一直跟在她們身后的兩道玄衣身影。
“顧大小姐不簡單!能文能武!”慕容淵看著被人從山坡下扶起來,滿身狼狽摔的鼻青臉腫的孫文才,興味一笑。
“別打她的主意!”沐凌夜警告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打她的主意,不是她在打你的主意?她可是已經(jīng)向皇上求過賜婚的。說不定她對你目的也不純?!蹦饺轀Y辯駁。
“那你也不許打她主意。”沐凌夜瞥了慕容淵一眼,往下山的方向走去。
慕容淵這次卻沒有跟上,目視顧君惜離開的方向依舊若有所思的模樣。
西山茶樓。
顧君惜跟沐清芙回到小院包廂時(shí),寧含霜跟寧海棠已經(jīng)沒有在談話。
兩人坐在桌子兩側(cè),距離離得極遠(yuǎn),無形之間好似總彌漫著一股尷尬。
“母親、小姨!”顧君惜開口。
寧含霜一見到顧君惜就迫不及待站了起來,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地往外走:“回來了?我們現(xiàn)在回府。”
當(dāng)著兩人的面,顧君惜也不好問談的怎么樣了。她看了寧海棠一眼,只能跟著往外走。
她們還沒有走出包廂的門,寧海棠的聲音就再次傳了過來。
“姐,我寧海棠可以發(fā)誓,今日所說絕無半句虛,如有半句謊話我愿意天打雷劈?!?
“如果你還不相信,我也可以找秦樾、寧煊一起來對峙,你回去好好想想,想通了隨時(shí)讓惜惜通知我。我會(huì)一直在肅親王府等著你!”
一聲姐是寧海棠向?qū)幒姆?,也讓寧含霜背影僵了僵?
但寧含霜還是沒有回頭,帶著顧君惜離開。
顧君惜縱使心中有千萬個(gè)疑問,也只能暫時(shí)忍著。
她們才走出茶樓,沒想到就碰上了顧黎川、顧空皓、顧君堂。
“姐姐,之前在放風(fēng)箏的地方看到的人果然是你?!鳖櫨谜f著,紅著眼眶又看向了寧含霜。
“母親,您跟姐姐來風(fēng)箏節(jié)為何不跟女兒們說?為何只帶著姐姐一人來,刻意避開我們,難道我跟哥哥們不是您的子女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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