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是顧黎川前朝剛進府門不久,后腳顧君惜也回到府中。
她正往府里走,迎面就碰到嬉兒匆匆而來。
“小姐,您回來了。府中出大事了,今日殊姨娘摔了一跤,正巧夫人也在,也不知是從哪個黑心肝嘴里傳出來的,說夫人容不正下殊姨娘,想要一尸兩命,把殊姨娘推了。”
“那些多嘴的下人,接著又傳出,三公子回府后就跟二公子商量著要替殊姨娘找夫人討要公道。這話被夫人聽了去,夫人氣不過,方才已經(jīng)帶著溫姑匆匆去了殊姨娘的院子!”
“二公子、三公子都在,大公子方才也回來了。奴婢怕夫人對上他們會吃虧,再氣出個好歹來!”
嬉兒的擔(dān)心不無道理,畢竟寧含霜一直都有抑癥在身。
常年郁積難消,身體不好,會被氣病甚至氣倒的概率極高。
可那都是之前的事情,經(jīng)過這么一段時間,開武館跟寧海棠修護關(guān)系,寧含霜的心境已經(jīng)有了跟之前很大不同的變化。
現(xiàn)在對上顧黎川三個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,不見得誰會吃虧。
顧君惜雖不擔(dān)心寧含霜的安危,但趙殊兒院子她是要去了的。
寧含霜的為人她知道,絕對不會做出推倒趙殊兒這般沒有格局的事情來。
趙殊兒摔倒,立即就傳出是寧含霜做的,這明顯幕后有推手在故意抹黑傳播。
否則府中下人豈會這么大膽,如此明目張膽地將閑話傳到當(dāng)家主母耳朵里。
顧君惜眸色一閃,想到顧黎川最近對顧君堂的態(tài)度,她大概猜到了些東西。
是有人狗急跳墻,坐不住了!
顧君惜扯唇一笑,腳步一轉(zhuǎn),帶著嬉兒往趙殊兒院子里去。
隔著幾條小道,顧君惜看到了帶著溫姑匆匆往前的寧含霜。
寧含霜手里提著劍,氣勢凜然。
溫姑手中端著托盤,盤著放著一碗藥。
主仆二人,一看就是去算賬尋仇的。
“小姐,是夫人!”嬉兒當(dāng)下一喜提醒。
“嗯,看到了!”顧君惜點頭:“別出聲,跟著就行!”
事情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,沒有什么需要再憋屈自己,母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。
就算母親不行,還有她。
她負責(zé)給母親兜底!
趙殊兒房間內(nèi),幾乎顧黎川出現(xiàn),顧空皓跟顧寒星就圍了上去,顧空皓更是義憤填膺,將寧含霜的罪行告訴了顧黎川。
“大公子,父親臨走前,要你照看好這個家?,F(xiàn)在母親想要傷害殊姨肚中孩子,我們顧家血脈,你需要拿出嫡長子的態(tài)度。母親若是不慈,兒子是可以代父責(zé)罰的!”
顧寒星雖然沒有說話,但他點了點頭,表明自己支持的態(tài)度。
“算了,大哥、二哥、三哥,母親再不是,也是我們的母親。殊姨娘受點委屈也沒有什么,誰家做姨娘的不受委屈?!?
顧君堂善解人意地拉了拉顧黎川袖子,親昵又討好的看著顧黎川。
“是的,是的,我就是賤命一條,受點委屈沒有什么,只要大家能好?!壁w殊兒呼痛地呻吟一聲,然后接著開口。
顧黎川清俊的眉眼皺了起來,還沒有表態(tài),房間外就傳來腳步聲,接著寧含霜帶著溫姑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闖了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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