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玄絕在燕國的幾位王子當中,最受燕帝寵愛,而且他的母妃在燕朝也頗有勢力。燕帝得知他被抓,肯定不會無動于衷。不如就用他來逼燕帝退兵,割地賠償,你看如何?”
若是能用冷玄絕換得落雁城邊界數(shù)年和平,這對落雁城四周的百姓來說乃是福音。
何況更重要的是,不費多少兵力跟財力就能取得這次戰(zhàn)爭的勝利,就算盛帝理不待見沐凌夜,回朝后翻臉抹去沐凌夜的功勞,百姓也會記住沐凌夜的好。
如此,這趟落雁城之行,沐凌夜就算是取得了絕對的勝利。
慕容淵能想到的事情,顧君惜同樣也想到了。
通過這次與冷玄絕的接觸,她也明白,之前所想,只能做出調整。
可就這樣等著,輕松讓冷玄絕等著燕帝派人來贖,顧君惜怎么也不甘。
無論如何,也要為沐凌夜曾經受過的屈辱討回一點利息。
顧君惜眸底閃過冷芒,開口說道:“那就麻煩慕容公子盡快給燕國送信,詳談冷玄絕回朝日期。在這之前,不如先將冷玄絕掛在城墻上,以示我大盛威儀?!?
這樣是為了泄私憤,同樣也是逼燕帝盡快拿出誠意,畢竟洪災降臨的日期越來越近。
“好!”慕容淵對顧君惜的提議沒有任何意見,反而感覺到一絲暢快,這都是冷玄絕因得的。
翌日。
渾身是傷的冷玄絕就被掛在了霞城的城墻之上,不給吃不給喝,供進出的百姓觀看。
同時也被燕國的探子看在眼里,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信進了燕國皇宮。
待在自己房間,臉頰依舊紅腫的顧君堂聽到消息,微微一愣。
隨后就是不屑,覺得顧君惜這樣的做法,就是在對燕國挑釁,遲早會惹來更大的禍事。
但這,又何嘗不是她的機會?
顧君堂對鏡,仔細將祛疤消腫的藥抹在臉頰的傷疤,以及紅腫處。
她現(xiàn)在這副模樣,都是顧君惜與沐凌夜造成的。
顧君堂戴好面紗,端了參湯,假裝昨日事情沒有發(fā)生去見沐凌軒。
清晨剛過,沐凌軒這會就已經在獨自飲酒,身體歪斜,眼里已經有了明顯醉意。
顧君堂眼中閃過不滿,不過很快收斂,她快步進門,將參湯放在沐凌軒面前,奪過沐凌軒手里的酒杯。
“軒哥哥,你不是不想輸給太子殿下嗎,現(xiàn)在時機到了。太子殿下私自將燕國大王子吊于城門之上,如此侮辱,這是進一步激化兩國矛盾,遲早會惹出大事,你快些去阻止,上報給皇上。將太子殿下調回京城?!?
“調回京城?”沐凌軒順著顧君堂的動作,目光落在顧君堂戴著面紗的臉上,嘲諷中帶著不信任:“你這樣做,到底是為了本王,還是為你自己想泄私憤?”
顧君堂聞胸口驀然一窒,有一種心思被看破的慌張感。
自從回到顧府,周旋在沐凌軒與顧氏三兄弟之間,她一直都如魚得水,像今天這樣窘迫還是第一次。
顧君堂眨了眨眼,習慣性擠出眼淚,委屈地道:“軒哥哥,你怎么能這么想我?”
“本王還要如此想你,你都為了一己之私,要殺自己的親兄長滅口了?!?
沐凌軒輕蔑的笑著:“如果本王哪一句話說錯了,你倒是指出來。難道你不是因為昨日沐凌夜命玄影打了你,所以你因此更加懷恨在心?”
沐凌軒說著,伸手一扯,扯掉了顧君堂臉上的面紗。
顧君堂那張高高腫起的臉,就這樣毫無預兆,曝露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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