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來,即便不能感化,她也會想辦法盡量壓制粟儷。為了不讓寧含霜再傷心,盡量做好表面功夫。
當然,這些心中所想陰暗的事情,她不會跟寧海棠說。
她也怕寧海棠會因此擔心,畢竟寧海棠一直都在為他們家的事操心。
“你心中有數(shù)就好,有什么需要我?guī)兔Φ牡胤?,你盡管跟小姨說!”寧海棠微微點頭,處理好粟儷的事,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身后左承風與沐凌夜的身后。
比起關(guān)心粟儷,寧海棠這會更加關(guān)心沐凌夜。
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,看向沐凌夜:“太子殿下,你終于舍得上門了,我還以為你會永遠不會上寧遠侯府的門呢!”
“肅親王妃!”沐凌夜淡淡地行了一禮,目光落在顧君惜身上,一掠而過,繼而開始道歉:“是孤思慮不周,沒有早些上門拜訪,還請肅親王妃見諒!”
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,如果沐凌夜不道歉,依舊不愿意表態(tài),寧海棠可以理直氣壯地指責。
一旦沐凌夜放低姿態(tài),那原本壓在心底的那些不滿跟怒氣瞬間就發(fā)不出來了。
何況寧海棠除了不滿意沐凌夜無依無靠的處境,對沐凌夜這個人還是認可憐憫的。
畢竟換成其他人,在別國為質(zhì)多年,回到故國再遭遇諸多不公對待,早扛不住崩潰不在人世。
可沐凌夜除了性子看起來清冷了些,禮儀談吐氣質(zhì),都無一可挑。
“行了行了!”寧海棠不忍再繼續(xù)責備,掩飾地擺了擺手:“知道錯了就行,你可知道因為你從落雁城,一路回京的這段時間,對惜惜的有意回避,惹得惜惜有多難過傷心?現(xiàn)在皇上已經(jīng)允婚,你打算何時娶我們家惜惜過門?”
哪里有這樣逼婚的,顧君惜看到沐凌夜沉默難看的臉,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拉了拉寧海棠的衣袖,正要替沐凌夜打圓場,就見沐凌夜像是思慮過后,已經(jīng)再次朝寧海棠行禮。
“孤會盡快讓禮部看日子,再找皇祖母商議。”
太子成親照理說應該由后宮之主的皇后主持,皇后不在就應該由麗貴妃代為主持。
可沐凌夜知道麗貴妃絕不會盡心盡力,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太后。
寧海棠只知太后是如今這座皇宮,唯一對沐凌夜還算不錯之人,卻不知道因為跟顧君惜的婚事,太后與沐凌夜已經(jīng)有了隔閡。
寧海棠本能地以為太后會替沐凌夜將婚事準備妥當,她點了點頭。
“如此正好。但我們家惜惜到底是因為你的疏忽,才會在接風宴上一再被人嘲笑,這次的婚事籌備,你一定不能再讓她失了顏面!”
“肅親王妃請放心!”沐凌夜明知道跟顧君惜成親,眼前困難重重,寧海棠的要求對他來說看似簡單,實則艱難,但他還是答應下來。
再次得到沐凌夜的承諾,寧海棠再無理可挑,她跟隨著寧含霜的腳步離開。
顧君惜跟過去,暫時先幫忙給粟儷安排院子,讓沐凌夜幾人稍等。
寧海棠、顧君惜一走,這里除了慕容淵、左承風、沐凌夜外,這里再無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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