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就走了?弄砸了?”左承風(fēng)傻眼。
“你說呢?”顧君惜橫了左承風(fēng)一眼。
左承風(fēng)也知道是自己太沖動,一而再,再而三爆露了??伤膊恢罏槭裁?,只要一沾上孫文才跟沐清芙的事,他就難以克制。
他無力地癱坐回椅子上。
沐凌夜敏銳地分析:“孫文才,很不對勁。他的反應(yīng)有問題,要不然就是打聽到的消息有問題!”
“不會有問題,孫文才就是表里不一,之前在茶樓時,我們親眼所見?!鳖櫨Ыo了肯定答案,她不但結(jié)合茶樓所見,更是結(jié)合前世發(fā)生的事情判斷。
“是啊,我昨日……不小心路過孫家,親耳聽到孫文才跟他母親對話。孫文才語中盡是算計,根本就不可能心悅沐清芙!”左承風(fēng)也跟著分析。
顧君惜瞇了瞇眼,也敏感地嗅到了什么:“孫文才昨日跟之前在茶樓的表現(xiàn)都沒有問題,唯獨到了倚紅樓,整個人的態(tài)度就變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方才說的那番話,更像是故意說給表姐聽的?!?
“你是說他知道我們在偷聽?有內(nèi)應(yīng)!”左承風(fēng)瞪大眼睛:“如果是這樣,孫文才也太陰險了,可那內(nèi)應(yīng)又是誰?”
新的問題再次出現(xiàn)。
這時,隔壁房間,孫文才的兩個同窗主動走過來,敬畏地向顧君惜跟沐凌夜行禮。
他們臉上也露出為難之色,其中一個更是主動道歉,疑惑地道:“太子殿下、太子妃,草民是真的不知道孫文才這廝今日會這般機靈,他以前不是這樣的?!?
“對,他像是突然開竅了一般。他以前可不止一次說過,喜歡瑟瑟姑娘。今日瑟瑟姑娘都主動送上門了,他卻坐懷不亂??隙ㄓ袉栴}?!绷硪幻案f。
孫文才這兩名同窗,家世背景性格沐凌夜都事先調(diào)查過。
他們私下里跟孫文才關(guān)系并不好,根本不存在冒著得罪太子府的風(fēng)險,泄露消息給孫文才。
這兩人的嫌疑,可以消除。
可要計設(shè)孫文才一事,共總才幾人知道。
沐凌夜、她、左承風(fēng)以及玄影,他們幾人更加不可能會泄露消息。
這就像是身后有一張無形鋪開的網(wǎng),突然朝他們展開。
“唉。我們還是不要管是誰泄露消息,還是先阻止沐清芙嫁給孫文才再說!沐清芙剛剛都已經(jīng)說到婚宴了!”左承風(fēng)一臉愁苦,情緒又開始失控。
顧君惜跟沐凌夜,你望我,我望你,都感覺事情棘手。
倚紅樓外面。
孫文才走后沒有馬上離開,而是躲在暗處。
一直等到顧君惜等人出了酒樓,他才松了口氣,轉(zhuǎn)過身來,朝站在他身后,身量比他高半個頭,有著一雙藍瞳的男子施禮道謝。
“多謝公子提前示警,否則小的一無所知,就真的讓太子跟太子妃陰險陷害了?!?
孫文才腦子一熱,到倚紅樓時整個人還是飄飄然的,一心想著要如何在兩位同窗面前吹噓自己的本能,如何放松一番。
畢竟要娶沐清芙這么兇悍的女人回家,他也很有壓力。
才進房間,他就被伙計潑濕衣袍,接著手里悄悄被塞進一張紙條。
懷著好奇心,他沒有聲張,找借口去如廁時打開了紙條,上面寫著——這是一個陷阱,小心隔墻有耳。
孫文才一下子驚醒,出了一身冷汗。
所以后來,兩名同窗連帶瑟瑟分別引導(dǎo)他說出不利自己的話時,他反其道而行,對沐清芙進行了一通表白。
假裝生氣走出倚紅樓時,他還是如同踩在棉花上,不確定這張紙條是不是有人故意惡作劇。
直到他被眼前藍瞳男子扯到暗處,目睹沐清芙接著顧君惜他們相繼離去,他才慶幸自己警惕,沒有讓到手的潑天福貴從指縫溜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