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恰好斜傾從樹稍投落而下,顧君惜抬眼就見醒來的寧含霜從屋子里走了出來,她沒有立即回答天生,而是上前扶住寧含霜說道。
“母親,您有沒有覺得咱們寧遠(yuǎn)侯府太空蕩了?不如我們開個武館,替寧遠(yuǎn)侯府陪養(yǎng)接班人怎么樣?狗娃跟天生資質(zhì)都不錯,武館的首位弟子,就從女兒還有他們開始吧?!?
學(xué)武一事拖了太久,不能再拖了。
寧含霜看著顧君惜處理過,還留有傷痕的臉,唇瓣顫動了下。
她剛要說什么,就見顧君惜撒嬌似的搖了搖她的胳膊:“母親!”
“好!”寧含霜憐惜的點頭,女兒受了這么多苦,她沒有理由不答應(yīng),而且顧元柏跟顧黎川不是都說他們寧遠(yuǎn)侯府沒有人了嗎。
開武館,將寧遠(yuǎn)侯府的精神發(fā)揚光大,讓他們看看,寧遠(yuǎn)侯府永遠(yuǎn)屹立不倒。
可是……寧含霜喉嚨滾動了一下:“惜惜,母親帶你去討回公道!”
“母親,還是在討還公道前,女兒先帶您去一個地方吧!”顧君惜表情認(rèn)真起來。
她掃了眼,因為說開武館,而掩飾不住興奮的狗娃跟天生,扶著寧含霜出了院門。
只是她們走的不是寧遠(yuǎn)侯府正門,而是后門。
“這是為何?”寧含霜不解。
一輛低調(diào)的馬車停在寧遠(yuǎn)侯府后門,上了門馬,顧君惜讓車夫特意又繞到前門,撩開馬車簾子,就見這么早顧黎川跟顧空皓還有顧寒星已經(jīng)守在了府門在前。
只是他們看起來都不太好,臉部全都是大大小小傷痕,看著倒是跟顧君惜不相上下。
“這三個逆子!”寧含霜就要動怒,就被顧君惜摁住。
“母親,不急,先去一個地方回來再說!”顧君惜安撫地眨了眨眼。
馬車離開,行走的方向卻是回右相府的方向。
寧含霜正滿目疑惑,就見已經(jīng)瞧到右相府門前時,馬車突然轉(zhuǎn)彎進了一條小巷!
這條小巷正是甜水巷子。
寧含霜心中疑惑更甚,但也明白顧君惜不會無緣無故胡亂開玩笑,也就只能耐著性子。
接著馬車就直接駛進了一處宅院,等徹底關(guān)上宅子大門,顧君惜才朝寧含霜點了點頭,示意可以下去。
這處宅子看著不大,布置也簡單,可以看出應(yīng)該是久無人居住。
“惜惜,這處宅子是誰的,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寧含霜將宅子打量了一番后,還是沒有忍住問出聲。
顧君惜帶著寧含霜去了與隔壁宅子相鄰的院子二樓,推開窗戶,拿出早就準(zhǔn)備好的兩個西洋鏡,一個遞給寧含霜,一個自用,這才一邊解答寧含霜疑惑。
“母親,這宅子是我早些日子托小姨買的,買了有一段時間了。主要目的是用來看戲。母親昨晚我只跟您說了顧元柏顧家掩藏的一半真相,還有一半真相,就掩藏在隔壁這處宅子里。”
寧含霜一聽皺起眉頭,心中生起一股無盡厭煩焦躁,她急于尋找答案地舉起了西洋鏡。
只是隨意一掃,鏡頭前就出現(xiàn)了一位嬌柔,弱不驚風(fēng)的婦人。
這婦人正在院子里給花草修枝,不過瞧著這婦人,卻有些眼熟。
寧含霜正疑惑,就見關(guān)上的房門打開,顧元柏從里面走了出來,從后摟住了婦人腰肢。
寧含霜驚地握緊手中西洋鏡。
顧君惜通過西洋鏡,也已經(jīng)看到了顧元柏跟那趙殊兒親密的舉動。
這處宅子,是她告訴寧海棠顧元柏養(yǎng)外室,顧君堂是外室之女時就托寧海棠想辦法買下的,等的就有朝一日能夠像今日一樣派上用場。
這處宅子的原主人早已經(jīng)離京,根本就不對外售賣,是寧海棠動用了肅親王府的勢力才能買下。
否則,以顧元柏的城府,這座適合偷窺的宅子,他應(yīng)該早就也一并買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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