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顧空皓的心揪了一下,隨后保持原來動作沒動彈。
第一次看著顧君堂要傷害自己,而無動于衷。
其實經(jīng)過這一遭,他有些迷茫,又有些害怕。
他其實無法承受,自己寵了這么久的妹妹,尊敬這么久的長輩,真的對自己只有虛偽。
可,不是顧君堂,他又豈會去借印子錢啊。
說是要穩(wěn)住他,那當(dāng)時為何又不愿意給他銀子,這有矛盾啊。
顧君堂最終沒有砍下四根手指,被顧寒星攔了下來。
顧君堂跟趙殊兒回了趙殊兒院子,雖然沒有責(zé)罵,可顧元柏父子四人對她們母女的態(tài)度,終究是淡了許多。
今日顧君堂的身份被當(dāng)眾指出,寧含霜離府,她的身份終究竟是尷尬了。
“堂堂,喝口茶!”
進了屋后,顧君堂就坐在椅子上,一不發(fā)。
趙殊兒看著有些害怕,倒了杯溫茶,討好地遞了過來。
顧君堂抬頭,瞧見趙殊兒小心翼翼的模樣,心中想發(fā)的怒火,究竟沒有發(fā)出來。
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,再追究只會讓趙殊兒跟自己越來越離心。
現(xiàn)在這個情況,還是需要團結(jié)。
內(nèi)部不團結(jié),如何一致對外。
顧君堂如此想著,接過了趙殊兒遞來的茶,輕喝一口后拉著趙殊兒在她身前坐下。
“娘,事情發(fā)展到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,我們已經(jīng)沒有退路。如今需要做的就是重新籠絡(luò)住父親跟三位兄長的心?!?
“您不是想給父親再生個孩子?那就拿出您的魅力來,盡快懷上。我現(xiàn)在處境艱難,只有動用那步棋了!”
“那步棋?你要去找他?”趙殊兒唇瓣一顫,下意識握住顧君堂的手。
“嗯!”顧君堂點頭:“當(dāng)初沒有他的謀算,您也不可能重新搭上了父親。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失去女扮男裝的身份,又淪為外室之女,沒了所有優(yōu)勢。想要跟軒王在一起,必須需要一個能匹配上軒王的位置!”
趙殊兒見識淺薄,雖然對這些陰謀陽謀不太擅長,可聽了顧君堂的分析,也能分辯出顧君堂說的有道理。
可她還是害怕。
“你跟他接觸,萬一若是讓柏郎知道,你不是他的女兒,知道你與那人的關(guān)系,如何是好?”
又來了,又來了,說了不讓趙殊兒再提這事,可趙殊兒就是忍不住。
但這個蠢貨偏偏是她的娘!
更是跟她站在一條船上的人。
顧君堂深吸一口氣,才盡量心平氣和。
“娘,如果您還想安穩(wěn)過日子,關(guān)于我身份這件事,就切記爛在肚子里。至于那個人,以他的身份,就算我跟他牽連在一起,只要您不說,就不會有人懷疑!”
“行了,您若是沒有事,就少出些門,多照顧父親跟幾位兄長的日常起居。今日都累了,您好生休息!”
顧君堂說完,就離開了趙殊兒的院子。
趙殊兒獨自坐在位置上,等了許久才消化完了顧君堂的話。
慢慢的,她從原來的忐忑不安變得淡定,隨即臉上露出了笑意。
雖然今日顧君堂外室之女的身份曝露,可若是寧含霜跟顧元柏真的和離,從此以后,她就是這顧府唯一的女主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