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劍抵住脖子,顧君堂是真的害怕,可承認(rèn),這會(huì)是真不敢承認(rèn)的。
顧君堂眼淚流了下來:“大哥,我從昨日中午起就一直昏睡到半夜才醒,如何殺得了大嫂跟天生,真是天大的冤枉!”
“你若不是殺害柔兒跟天生的兇手,為何篤定昨晚半夜醒來就沒有嫌疑。反之,你如此篤定,只能說你十分清楚他們遇害時(shí)間。所以,你就是真正兇手!”
顧黎川話語犀利的反問。
最年輕的狀元怎么可能會(huì)真傻,只是大部分是偏心、私心在作祟。
而且他從小就崇尚父權(quán),被父親洗腦,因父親的思想,而左右住自己的思想,極為正常。
此時(shí)痛定思痛,努力地掙脫著父親給他施加的牢籠。
顧君堂被問得一時(shí)啞口無,就在這時(shí),趙殊兒從府里沖了出來,直接眼淚汪汪跪在顧黎川面前。
“黎川,你放過堂堂吧。我敢用性命起誓,堂堂她沒有傷害萬姑娘跟天生,你若是想泄憤,那就殺了殊姨好不好!”
又是哭,又是以命抵命。
顧黎川垂著眸,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就在顧君惜以為這場戲就此結(jié)束時(shí),顧黎川竟扔下了手中長劍。
趙殊兒、顧君堂一喜,卻聽顧黎川的聲音響起:“殊姨,你是救過我的命??蛇@條命在顧君堂一再傷害柔兒時(shí),就已經(jīng)還清?!?
“既然你想代替顧君堂去死,那就撿起這把劍,架在自己脖子上,去死好了!”
明晃晃的劍散發(fā)著寒意,只要碰到,割破一點(diǎn)皮膚必然見血。
趙殊兒看著面前的劍,嘴唇就是一抖。
她柔弱地抬起頭,怯怯地喊:“黎川……”
然而,顧黎川的眼里只有冷漠,再也看不到半點(diǎn)憐惜。
他大喝一聲:“你不是想死?拿起劍啊,還在磨蹭什么,或者說,又在裝什么!”
這一聲,直接讓趙殊兒身體抖了三抖,眼淚落得更加厲害。
卻是到了進(jìn)退兩難之地,畢竟她不能真死。
趙殊兒發(fā)現(xiàn),用救命之恩相挾,一哭二鬧三上吊,對顧黎川真的不起作用了。
不就是死了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,顧黎川發(fā)什么瘋。
顧君堂同樣不知要如何處,她著急的人群中搜索,終于,她看到在軍營的顧寒星趕了回來。
“二哥,救命啊。大哥因?yàn)榇笊└焐囊馔怆x世,讓我跟娘給大嫂跟天生償命,你快勸勸大哥吧。大嫂跟天生的死真的跟我和娘沒有關(guān)系!”
顧君堂如同見到救星一般,嗚嗚哭泣著求救。
顧寒星掃了眼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,眉色微微一皺,當(dāng)下不加思索扶起趙殊兒,擋在顧君堂面前。
“大哥,這里面肯定有誤會(huì),堂堂跟殊姨這般善良、柔弱,怎么可能會(huì)害人性命,你不要被有人心蒙騙了?!?
顧黎川看著一心維護(hù)顧君堂跟趙殊兒的顧寒星,恍惚間,他就像是看到了昔日的自己。
昔日的自己一心維護(hù)顧君堂跟趙殊兒,義無反顧站顧君惜跟寧含霜對立面時(shí),母親跟嫡親妹妹怕也是只會(huì)覺得他蠢吧。
他都做了些什么!
為了維護(hù)顧家,為了聽父親的話,他讓仇者快,親者恨了。
顧黎川突然左右掃視,在周圍掃找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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