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太監(jiān)心中越來越不安。
就在他轉(zhuǎn)身想要離開時,沐凌夜驀地出手,沒有任何預兆,伸手掐住那太監(jiān)脖子,如殺雞般“咔嚓”一聲,將他的脖子擰斷。
沐凌夜收回手,那太監(jiān)就如一灘爛泥似的倒在地上沒有了氣息。
“死了,殿下,這是皇上身邊的人!”玄影及時出現(xiàn),看了眼地上的太監(jiān)。
沐凌夜收回手,聲音嘶啞的厲害:“不,是麗貴妃身邊的人。”
玄影一聽是麗貴妃身邊的人,明顯是狐假虎威稍稍松了口氣,做起來事果斷利落,沒有一絲猶豫,將那太監(jiān)的尸體扔進御花池里。
皇宮中如此之大,死一兩個人,根本不足稀奇。
沐凌夜往宮外走,玄影跟在身后。
沐凌夜用嘶啞的聲音問:“她何時回去的,是什么反應?”
這個她,不用多想,玄影就立即猜出是顧君惜。被無端罰了一夜的站,第一時間不是關心朝中風向,也不是打聽盛帝此時是何態(tài)度,反而第一個關心罪魁禍首。
玄影郁悶,還是據(jù)實以告:“顧世子沒有什么反應,拒絕屬下護送,就跟著清芙郡主回府了?;馗敖唤o屬下一瓶金創(chuàng)藥,說是給您包扎手掌用。”
玄影說完,一直往前的沐凌夜突然停下腳步,回過頭來。
他沒有色彩死一般的眸子動了動,像是春水被微風攪動,他朝玄影伸出手。
玄影眨了眨眼,好不容易才想明白拿出金創(chuàng)藥,準備交到沐凌夜手里。
這時沐凌夜皺眉,不滿地開口:“給孤上藥?!?
那被碎瓷片割傷的手掌,經(jīng)過一夜,鮮血早就止住。
只要不是致命傷,沐凌夜一向不在意。
這還是在皇宮,竟主動提出要敷藥了,簡直破天荒。
玄影看了沐凌夜好幾眼,確定沐凌夜神情未變,自己沒有聽錯,才有些迷糊地將藥給沐凌夜敷。
一敷完藥,玄影還來不及將金創(chuàng)藥收好,就已經(jīng)被沐凌夜搶先拿過收進袖子里。
等出了宮門,上了馬車,玄影才想明白沐凌夜今日為何破例——
那是因為顧君惜給的金創(chuàng)藥,所以他們家殿下才這么愿意敷。
可就是想明白后,玄影才越發(fā)不是滋味。
他家殿下,可是替別人背了鍋。
他家殿下如何能娶一個不潔的女人。
不潔也就算了,還掏心掏肺,一點也不介意!
這邊,顧君惜很早就出了寧遠侯府,往太子府而去。
想了一夜,她還是覺得沐凌夜夜宿太后宮中,有些不對勁。
不親自見到沐凌夜,她放心不下。
此時的京中,昨晚接風宴發(fā)生的事情,已經(jīng)流傳開。
大街小巷都在談及沐凌軒即將納顧君堂為妾,顧君惜要嫁給沐凌夜為太子妃一事。
眾人唏噓,同是顧元柏的女兒,顧府的千金,可一個為妾,一個為太子妃,簡直是天差地別。
“所以說,龍生龍,鳳生鳳,老鼠的兒子會打洞,那顧君堂一個外室之女,如何跟顧君惜正室嫡妻所生相比。只是顧世子與太子殿下,婚前洞房,終是于禮數(shù)不合,也不知道,太子殿下以后會不會真心對她!”
“是啊,婚前失貞,就算是事出有因,也挺羞恥的。”有幾個嘴碎的婦人撇嘴。
“咔嚓”一聲,路邊面攤,一個年輕俊朗,放蕩不羈的公子聽到議論,不小心用力過猛,折斷了手里的筷子。
他對面,長相絕美的女子見狀,不解地眨了眨眼:“左承風,你發(fā)什么瘋,好好的筷子惹到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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