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承風方才聽到寧海棠說起沐凌夜在回京路上,冷淡對待顧君惜時,就一直在忍耐,這會再也忍不住。
他雙手環(huán)胸怒視沐凌夜,直白說道。
“太子殿下,你之前冷淡對待惜惜,是不是在意惜惜是不潔之身?你如果嫌棄惜惜,你就干脆利落的放過她,換成心甘情愿,心中眼中只有她的人來娶她?!?
沐凌夜冷冷斜視左承風:“你說的那個人,是你?”
“對,就是我!”左承風坦然,從沐凌夜語氣中聽出輕蔑之意,他不服氣地挺了挺胸膛:“怎么就不能是我?”
“一個能被女人推下河的人,談什么娶她,你沒有資格?!便辶枰沟渲?,帶著不屑。
打人不打臉,戳人不戳心,沐凌夜這特意將刀子往左承風心窩子上捅,左承風頓時啞,被堵得無話可說。
左承風還想要繼續(xù)跟沐凌夜理論下去,這時左相跟左相夫人聞聲齊齊趕了過來。
看著左相夫人哭得淚眼朦朧的模樣,左承風只能暫時跟著回了左相府。
看著離開的父子三人,沐凌夜的眼底不經(jīng)意流露出羨慕。
嚴肅不失寵愛的父親,慈祥不失脾氣的母親。
左承風的家庭氛圍,是沐凌夜做夢都想得到的。
“阿夜看來左承風沒有要放棄的意思,看來你想要跟顧世子順利成親,這阻礙不止一件兩件?!蹦饺轀Y輕輕一嘆,既是對沐凌夜的擔憂,又有些幸災(zāi)樂禍。
沐凌夜瞥了慕容淵一眼沒有說話,他安靜坐在花廳里等顧君惜。
慕容淵像是坐不住的離開:“我隨意四處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”
慕容淵走后,沐凌夜足足等了半個時辰顧君惜才趕了回來。
此時給沐凌夜上的茶已涼,沐凌夜就坐在椅子上,竟就那樣靠著椅背睡了過去。
可能是昨晚在大前殿外站了一夜,又奔波了一上午實在太累,以至于顧君惜走進花廳沐凌夜的都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輕微的呼吸聲傳出,顧君惜走近,看到沐凌夜眼底是一片青紫。
顧君惜瞬時有些心疼,她不忍打擾,正想轉(zhuǎn)身出去親自給沐凌夜準備安神香時,沐凌夜突然醒了過來。
可能是不想要顧君惜離開,沐凌夜的行動快于大腦,他一把拉住了顧君惜手腕。顧君惜一時不防,跌坐在了沐凌夜的身上。
有些記憶根本由不得自己想不想,就那么冒了出來。月光下,女人也如現(xiàn)在這樣坐在男人身上,只是姿勢更曖昧纏綿。
顧君惜一瞬間感覺身體體溫在上升,她不敢跟沐凌夜對視的別開眼睛。
“你……”一出口的聲音帶了一點自己也不曾察覺的干澀。
沐凌夜眼眸也變得深沉如墨,不過,他看起來表面沒有任何變化,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后,很快松開拽住顧君惜手腕的手,聲音跟之前一樣清冷。
“抱歉,方才是失誤!”
疏離中帶著冷漠,就像是這一路回京,對她的回避。
那一晚是她主動,昨夜歡迎宴沐凌夜站出來承認,可能也是秉持著負責的想法。
也許之前的一切都是她太想當然了,或許沐凌夜對她并沒有愛到想要娶她。
顧君惜方才還迷糊的腦子,驀地也變得清醒起來。
有了沐凌軒的教訓(xùn),無論如何,她都不允許自己太過主動,這樣只會被看輕。
而且她也清醒地認為,感情不是唯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