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儷抱歉地走到寧含霜面前:“母親,父親這般有誠意,我想跟他回去小住幾日可以嗎?我知道您擔心我會一去不回,我可以向您保證,只住幾日。您若是實在不放心,到時候您可以來顧府接我?!?
“您跟父親手心手背都是肉,我不能只顧您,不顧父親,這樣也太讓父親寒心了?!?
寒什么心,顧元柏就沒安好意。
寧含霜心里堵得慌,即使粟儷此時說話的語氣極好,她也不想答應(yīng)。
她轉(zhuǎn)身就要叫人將顧元柏跟顧黎川強制趕出去,可在她剛要動作時,顧君惜拉住了她。
“母親,既然小妹想跟顧大人回去小住幾日,與顧大人相處,那就讓她去吧。就像小妹說的,到時候您想她,再去接她?!?
又一次聽到顧君惜的勸解,寧含霜有些愕然。
寧含霜總感覺今日的顧君惜有些奇怪。
顧君惜好像對顧元柏上門接走粟儷根本沒有任何要反對的意思,反而一直在撮合。
寧含霜抿了抿唇,即便她察覺到顧君惜在布局什么,也不愿意放粟儷走。
這是她好不容易才盼回來的小女兒。
她還沒有完全補償完小妹女兒,還沒有讓小女兒感覺到她的愛。
但在顧君惜握住她的手,進一步朝她眨了眨眼時,寧含霜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其實她欠虧了小女兒,對大女兒又何嘗沒有欠虧。
她始終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。
若是沒大女兒,她現(xiàn)在可能還深陷在顧元柏對她編織的謊當,以為自己嫁了個好夫君,可以盡情沉寂在自己家門被滅的不幸當中。
大女兒比自己清醒,她應(yīng)該對大女兒再多一些信任,大女兒不可能會傷害自己。
寧含霜收回視線,妥協(xié)地將手中劍狠狠摔在地上,一臉生氣的離開了大廳。
“行,顧君惜,你是未來的太子妃,我現(xiàn)在是管不了你。這個家也是你做主了,你愛怎么樣,就怎么樣,我懶得再管?!?
顧君惜目送寧含霜的背影,像是有些委屈,她將地上的長劍撿了起來。
顧黎川見狀,不忍顧君惜被寧含霜斥責。
他走到顧君惜身側(cè),安慰地拍了拍顧君惜的肩膀,同時又欣慰顧君惜終于懂事了。
“惜惜,大哥很高興,你終于懂得不再那么尖銳。雖然我們已經(jīng)斷親,可血源關(guān)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,能修補還是盡量修補吧?!?
“你放心,我?guī)∶没馗螅欢〞煤谜疹櫵?。這幾日你也好好勸勸母親。而且沒有幾日你也要出嫁了。到時候若有什么忙不過來的地方,盡管讓人來府中,大哥一定會盡心盡力幫你。”
“不必,顧大公子若是沒有什么事,還是盡管離開寧遠侯府吧。我們寧遠侯府實在不歡迎你們?!鳖櫨裆芾洌瑨吡祟櫾馗櫪璐ㄒ谎?,提劍跟隨寧含霜腳步離開大廳。
走之前顧君惜與粟儷目光不經(jīng)意間撞上,粟儷朝她無害地勾唇一笑。
顧君惜什么也沒有說,收回目光。
顧黎川目送顧君惜冷漠的背影,自以為是地道。
“惜惜是軟化了,但還是有些放不下面子。當初的事情是我們做得不對,不該總是聽信顧君堂的一面之,冤枉惜惜。父親,您應(yīng)該找個時間,跟惜惜好好道歉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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