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以前怎么就覺得寧含霜跟顧君惜不如趙殊兒柔軟,會示弱呢。
顧黎川搖了搖頭,忍下心中苦澀,開口對粟儷道:“小妹,你既然對這席面不滿意,那大哥這就讓廚房去換?!?
“罷了。將就著吃吧!”粟儷坐下拿起筷子,不客氣地吃了起來,那大快朵頤的模樣,怎么也不像是將就。
顧元柏黑了臉,不好說什么。
顧黎川一臉寵溺地在粟儷旁邊坐下,替粟儷布菜。
一頓飯下來,只有粟儷這個將就的人吃得最滿足。
等用膳結(jié)束,顧空皓推著顧寒星回到顧寒星的住處。
一進門顧空皓就混不吝的笑彎了腰。
“父親方才那想發(fā)火又憋著的表情,真是笑死我了。父親以前對我們都是溫軟語的哄著,對惜惜不假顏色的兇著。像對粟儷這樣,想軟語又軟不起來的感覺,我還是第一次見,那感覺就像便秘了?!?
顧寒星心態(tài)沒有顧空皓那般好,自從斷了腿,他整個人就變得有些陰郁。
他道:“這粟儷看起來是不討厭,不過我這有一封,惜惜剛剛讓人送來的信,你好好看看!”
顧寒星將信給顧空皓遞了過去。
顧空皓聞一喜,迫不及待將信接過來,打開:“惜惜終于給我回信了,真好!”
顧空皓快速看完過后,臉上的喜悅之情比剛剛還要明顯,差一點就跳了起來,將信摸了又摸。
“惜惜讓我們做她的眼線,惜惜終于認可我們了,都讓我們幫著做事了。嗚嗚嗚……真的不容易?!?
顧空皓笑著笑著,又委屈起來。
這只是讓他幫忙做事,還沒有說原諒,要是說原諒,他不知道還要怎么興奮,不過顧君惜也早就說過,絕不原諒。
顧寒星眼眶也有些濕潤,想到自己以前的荒唐,心就被揪了一下。
這些日子每每想起來,都恨不得將自己打過顧君惜的雙手砍下。
顧寒星道:“你先別急著情緒激動,好好再看一下信,惜惜懷疑那粟儷跟父親早有勾結(jié)。你別對粟儷太有好感。不管庶妹、嫡妹,我以后只認惜惜一個妹妹,誰都不能越過惜惜?!?
“我也是!”顧空皓聽到顧寒星表態(tài)也忙跟著表態(tài)。
他將信快速又看了一遍,發(fā)誓般地道:“我一定會幫惜惜盯好粟儷跟父親,絕對不讓人任何再傷害惜惜跟母親?!?
顧空皓說完給顧君惜回了一封信,然后就盡心盡責,把時間都花在用來盯粟儷跟顧元柏。
粟儷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,異常的人反倒是趙殊兒。
自趙殊兒被顧元柏訓(xùn)斥之后,顧元柏一連好日再也沒有去過趙殊兒院里。
才復(fù)寵沒有多久的趙殊兒又徹底失寵了,這次無論她如何小意溫柔,顧元柏都沒有理會。
反倒顧元柏身邊新抬了位通房,讓趙殊兒沒了安全感。
尤其趙殊兒想到顧君堂臨去軒王府前的叮囑——讓她無論如何都要懷上顧元柏的孩子。
可她年歲已大,之前又掉了一胎,現(xiàn)在顧元柏還不來她房里,她這孩子如何能懷得上?
趙殊兒愁苦地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,腦中閃過那一張在顧府曾經(jīng)看到過,令她為之熟悉又恐懼的臉。
危機四伏,倚靠全失,所有人都不可靠,唯獨顧君堂的親生父親與她利益一致最可靠。
趙殊兒鋌而走險,大著膽子給那人送了一封信。
第二日半夜,那人如約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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